咱爹说。”丁琬强调。 “好,我明白了。”丁珏重重点头,直接出去了。 他等的就是姐姐这句话。 这事儿里正管不来,得找县里的衙役来办。 丢失三十五两银子,按照大周朝的律法,这算中等刑罚。 找到小偷,最少判三年…… …… 丁珏离开后,丁琬给婆婆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起身,说: “娘,先把水喝了。” “唔……”耿氏呻吟摇头,眼泪簌簌往下落。 丢失三十五两银子,不管在谁家,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更何况,这是她两个儿子的卖命钱。 丁琬也心疼,可奈何她不能露出悲伤。 吸了吸鼻子,强壮镇定的道: “娘,喝水吧。银子虽然丢了,可日子还得过。我们报官,能抓到最好,抓不到也得让贼付出代价。” 耿氏迷茫的看着她,哆哆嗦嗦的开口问: “能……能找回来不?” 丁琬看着她期盼的眼神,心知她想听什么,可这会儿…… 缓缓摇头,坦诚的回答: “娘,找到是幸,找不到是命。你放心,有我在一天,咱家不会塌。” “………………” 耿氏好长一段时间沉默后,最后还是嚎啕大哭。 丁琬放下水碗,给熟睡的锁住盖上被子,起身出了屋子。 恰好柳氏闻训过来,见到女儿疲惫不堪的样子,心疼的拉着她,道: “都,都丢了?” “嗯呢。”丁琬颔首。 拉着母亲回自己的屋,指着地上的碎瓷又说: “好在我的箱笼是水曲柳木的。不然,我那点东西,都留不下。” 柳氏心疼的看着地上的碎瓷,咬着牙,道: “碎了就碎了,岁岁平安。人没事儿就行,只要你没事儿就好。” 简单的一句话,顿时让丁琬窝心至极。 深吸口气,按压住鼻酸,郑重的道: “嗯,娘放心,我没事儿。这人别让我抓着,否则……我跟他没完!” 柳氏瞅着碎瓷片闹挺,出去拿了扫把要扫,被丁琬一把抓住了。 “娘,不动。等衙门的人来,让他们看。我徐家儿郎,为国捐躯,我得让他们瞅瞅,战士遗孀,遭了什么待遇!” 看着女儿咬牙切齿的样子,柳氏长叹口气,无奈的说: “唉,这事儿哪那么容易啊!” “那也得让他们看看,看完再扫!” “行行行,听你的,听你的。”柳氏怕闺女再上火,忙不迭点头答应。 因为有柳氏在这边,娘俩一起照顾耿氏祖孙二人,倒也轻松许多。 主要就是锁住,不停地拉。 怕他脱水,拉完、丁琬就给弄些淡盐水让他喝。 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孩子终于不拉了。 熬了些米汤,放些糖喂下,孩子软趴趴的躺在炕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耿氏就更惨了。 不停的呻吟,浑身无力,除了喝点水,什么都没有。 未时左右,周氏回来了。 没等进屋就开始嚷嚷—— “娘,我娘家兄弟给了二两银子,说是替子旭填补一下。” 兴冲冲的进屋,看到正房的一切,立刻蹙眉。 徐锁住看着母亲回来,有气无力的换了声“娘”,并没有起身。 周氏看着儿子不对劲儿,急忙走过去,将孩子抱起。 软绵绵的,犹如没有骨头一般。 “弟妹,锁住这是咋了?咋突然这样?早上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声音夹杂着质问。 柳氏不悦,翻了个白眼,道: “你这话咋说的,你走的时候好好的,谁希望孩子有病吗?” 周氏下意识要反驳,可想起日常自己的状态,又细声细语的道: “婶子错怪我了,我就是问问,问问。” 丁琬照顾耿氏喝水,等一碗温水喂下去之后,道: “放心,我会给嫂子一个交代。家里遭了贼,我报了官,一会儿衙役就来了。还有锁住,他中毒了,也一并查了。” “什么?中毒!”周氏惊呼出声。 在农家,吃错东西常有,但是中毒不可能。 毕竟没那个闲钱去买。 丁琬也没隐瞒,看着她继续又道: “让村头李叔看了,说是吃了番木鳖,这东西北面没有,是南面的。到时候让衙役去县里药堂、临镇药堂都看看,肯定能找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