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闲话家常,可却直戳某些人的心窝子。 当初铁杠成亲,铁柱媳妇闹腾他们哥俩分家,可是人尽皆知。 丁琬说完,起身拉着徐锁住离开,不再理会酱菜脸色的铁柱媳妇。 她做不来骂人的举动,但是膈应人还是可以的。 邻居住着,谁家有啥事儿不知道。 铁柱媳妇儿自讨没趣,活该! 丁琬压井,徐锁住再旁用手掬水,笑的见牙不见眼。 整个土庄子,自家有井的只有两户。 一户是丁琬的娘家,另一户就是徐家。 当初丁琬出嫁,丁家的陪嫁除了那些嫁妆,再有就是这口水井。 也幸亏有井,才免去了一家人吃水的困难。 不然,也得跟村里人一样,需要去村头古井那边挑。 远不说,还累。 丁琬照顾好徐锁住洗脸,又端水进屋给耿氏。 耿氏双眼肿的跟铃铛一般,估计昨天睡前,又哭了。 “娘,洗脸吧。” 耿氏叹口气,走到水盆前吸了吸鼻子,说: “隔壁铁柱媳妇又挑刺儿了?” “无妨,我不理她。”丁琬不在意的摇头。 耿氏洗好脸,坐在炕上瞅着收拾的儿媳又道: “别惯着,以后村里谁都别惯着。说啥就顶回去,说不过回来找娘,娘帮你。” “……好。”丁琬笑着点头,端水盆出去了。 周氏进屋放桌子,见儿子在炕里玩枕头,笑眯眯的道: “锁住,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好。”小家伙点头,“奶奶给锁住讲古了,可好听了。” 周氏五味杂陈,可还是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问: “是嘛,奶奶给你讲得什么古啊?” “是卧冰求鲤的故事。”锁住认真的回答,“讲得是孝顺婶母的故事。一个叫王祥的人……” 小家伙巴拉巴拉的重复,周氏放桌子的举动明显有些僵硬。 丁琬回屋,正好听到徐锁住说故事。 当听到是给婶母卧冰求鲤时,眉头微蹙。 故事她是知道的,小时候爹爹讲过,明显说的是给继母。 难道婆婆记错了? “……娘,我说的好不好?” 面对儿子的问话,周氏面色不好的道: “为什么是给婶母求鲤,而不是给娘呢?” “因为这个叫王祥的娘不做法,早早跑了。他是被婶母养大的,自然要好生孝顺婶母。”耿氏生硬的回答问题。 周氏悻悻的“啊”了一声,转身出去端饭。 耿氏冲丁琬招招手,吩咐说: “一会儿吃完饭,把钱给你爹送去。不管咋地,你爹也是看在咱老徐家的份儿上才收的周子旭,不能让你爹自己扛。” 丁琬听了点头,挨着耿氏坐下,道: “娘,你跟锁住讲的不对,那王祥其实是……” “有啥对不对的,就一个讲古,哄他玩的。”耿氏不在意的打断丁琬的话。 看似无意的举动,可在丁琬的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不一般。 这个婆婆,真的有太多秘密了。 徐家今日的早饭很丰盛。 主食虽然是黑豆面馒头,但菜是昨天席面剩下的。 周氏全都烩到一起,又添了一个萝卜。 味道很香,很可口。 锁住连汤带菜吃了一碗,还吃掉半个馒头。 吃饱后,放下筷子,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 耿氏瞅着孩子乖顺的样子,笑眯眯说: “咋,听到奶跟你小婶婶说的话了?” 小家伙眨巴两下眼睛,亲昵的挽着耿氏的胳膊,道: “奶,我想很小婶婶一起去,行不?” “那你得乖点儿,不可以淘气,让你小婶婶伤神。”耿氏要求。 小家伙不住的点头,笑的尖牙不见眼。 周氏看着他们祖孙的样子,纳闷的问: “娘,弟妹要去哪儿啊?” “回娘家。”耿氏生硬的回答。 前一秒还是慈爱的祖母,后一秒立刻变脸。 周氏有些面上扛不住,深吸口气,道: “娘这是咋了,咋感觉……不待见我呢?” 故作自嘲的话,本以为会有不一样的效果,没想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