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回去。 回到房间,丁琬脱鞋上炕,把将炕里的箱笼打开,伸手在最底下掏了一会儿。 终于,一个小布包拿出来,坐在炕上打开。 这是她的嫁妆,她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在这儿呢。 因为丁文江教书,每个月都有月钱。 再加上年年岁考名次很好,县衙还发廪米,所以丁家在土庄子过得相当不错。 她出嫁时,柳氏给备的全套嫁妆,额外还有二两压箱底儿的银子。 全都拿出来,首饰加银子,加吧加吧不过七两。 离二十两差的很远,但母亲那边应该有,差不多能凑够。 周家根本指望不上,周氏的亲爹有个外号叫周老赖,大弟弟叫周小赖。 不然周子旭这么多年,也不能在土庄子念书、住宿。 连亲弟弟都容不下,怎么可能掏这笔钱。 “吱……呀……”门开。 丁琬赶紧把东西藏在身后,听到母亲的声音,松了口气。 “二弟,你先搁孩子这呆会儿,姐得帮着做饭,顾不上你了。” “姐不用管我,跟我还外道呢?我一会儿回家看看,正好回来了。”柳汉章不在意的说着。 二人进屋,柳汉章走到炕边,从怀里掏出些铜板给她,说: “这是你二舅母准备的,揣好。” “二舅,这怎么使得啊。”丁琬推拒,不想收。 “有啥使不使得,给你就拿着。”柳汉章说着又拿了一些给她,“这是二舅额外给的,这个别声张。日子还得过,你虽然守寡,可娘家在跟前,不怕。” 明面给了五十文,背地里又给了五十文。 柳汉章在县衙做衙役,每个月就二百文钱。 一下子给她一半,太多了。 丁琬摇头,说啥都不要。 柳氏叹口气,劝着说: “你舅给的你就拿着,客气啥。这钱揣好,以后一时用用。还有,以后离大可家的远点。” 柳汉章见姐姐这般,挨着她坐下,道: “姐,一就这样了还是算了吧。真要是把她逼的想不开,死了倒也罢了,残了谁遭罪啊。” 柳氏语塞,可却明白弟弟的意思,无奈的叹口气,没吱声。 丁琬从身后把东西拿出来,连同刚刚得的一百文钱,全都塞给柳氏,说: “娘,这你先拿着。我知道不够,娘再添吧。” “这啥啊?”柳氏边说边打开,一看东西顿时明白。 全都抱起塞给她,说: “自己收着,家里有钱,用不着你的。我告诉你啊,你后半辈子就这些,娘不可能再给你。” 丁琬闻言,红着眼睛,道: “娘就知道硬撑。咱都清楚,周家是啥样人。这笔钱,他们肯定不出。如果不是我,你跟我爹也不能那么照顾周子旭。说来说去,都是……” “那也跟你没关系,是周家白眼狼、肉心尖。”柳氏气呼呼的骂着。 这还是丁琬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母亲骂人。 柳氏一向自诩秀才娘子,说话、办事,得体、大方。 柳汉章也跟着劝,按住丁琬推拒的手,说: “有二舅呢,这钱咋都能凑上。你的就快收起来,别再拿了,外道。” “就是。”柳氏给女儿擦眼泪,抻哆着道,“你是我生的,连你都是我的,还分啥你、我。快收起来吧。” “娘,我爹今年秋闱还要考,家里需要钱。”丁琬不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