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大学,只不过,程述根本都不知道他们这层缘分。 她始终记得,大学同乡会上,程述见到她时表现出相当的惊讶,全然不知道她们又成了校友。徐韵然不由得有些难过有些怅惘。 好在学习可以帮她赶走许多烦恼,在全身心投入其中的时候,她发现那些暗生的情愫已经被自己成功掐断。这或许也算得上一种狠心吧! 耳旁的吴兴超不停地吧啦着,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他的话唠属性不减反增。徐韵然懒得吐槽他,干脆落得痛快,至少省去硬跟人家攀谈的麻烦。 她这一趟跑来,从来都不是为了叙旧,只是想看看,看看就安心。至于到底想看见什么,她说不清。 她陷入沉思,吴兴超的大嗓门又将她拖回现实:“康念慈,这边!” 徐韵然猛地回神,顺着吴兴超的眼神方向看去,那个高挑的身影从远处走来。 还是很漂亮,与她想象不一致的是,当年那样冷冽的气质被夏末的余温风化,已经不会再给人太过淡漠的感觉,不知道是否也有时间打磨的原因。 康念慈提着裙边,背手就道:“你们怎么在这边呢?不过去看看?” “哪儿啊,程述出来啦?”吴兴超朝她身后看看,又摆摆手:“没事,不急,等下有的是时间灌酒呢!你告诉那小子,别想着逃!” 康念慈笑得疏朗,让他别做得太过分。 “哟!你什么时候这么袒护他了!”吴兴超嘴欠,不分场合地又开起玩笑。 康念慈知道他是这副德行,没多在意:“袒护他做什么?我是担心新娘会不高兴!” 徐韵然木木地站在一旁,不曾插话。她和康念慈只简单说过两句话,还是因为她偶尔会到自己班上找程述。目的无非就是借试卷,或者帮他带东西。 从他们对话的口吻中,徐韵然很快就知道,康念慈和程述关系相当不错。程述平时待人也很亲和大方,可是面对康念慈时会表现出更加少见的亲昵,甚至连康念慈的冷脸也没叫他冷下心来。 她记得,有回康念慈来找程述借校服,程述二话不说就给了他。后来他还因此被纪检老师单独拎出来说了一顿,徐韵然细细观察着,他脸上一点不悦神色都没有。 那时候,她还以为程述喜欢康念慈呢! 也大概是在那之后,她开始默默观察康念慈。 程述如果是高岭之草,那康念慈就是比他更高岭的那朵花。她总是冷着一张脸,淡淡地笑容十分疏远,完全不像程述那么亲切随和。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几乎没有人讨厌她。美貌常常招致嫉妒,可若是智慧与之并存,那美貌似乎就变得理所当然。那种难以磨灭的微光,叫人望尘莫及。 原来他喜欢这样的人啊!十七岁的徐韵然不止一次因为康念慈而感到自卑。 她努力冲进竞赛班,努力挤进年纪前十,努力学着康念慈的样子去打篮球,最后发现,自己只是东施效颦罢了。 就像高叁时某次体育课的对垒,她们两个班凑到一块儿。康念慈手滑失了分,她却投入一记制胜球,周围都在为她欢呼。程述也会说上一句“你好厉害啊”,转头就对康念慈落井下石。 那一句“你好厉害啊”引发的欢喜,瞬间就被他对康念慈毫不做作的数落给打败。 她有些失落。她知道程述是真的觉得自己厉害,可掩盖不了其中的客套成分,让她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谢谢,她只能装作不关心地莞尔一笑。 然后晚上躺下的某一瞬间回忆:“可是今天他确实夸了我!”卑微得可怜。 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瞬间,她独自享有。 没人知道她的暗恋,她藏得太好,以至于朋友都说她六根清净得像是个活佛,即便有个开朗清爽的帅哥坐在身边,她都能平心静气地接着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