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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


的手,站起来就冲那边走远了去敬酒的新郎喊:“吴兴超,新婚快乐!到时候给你发请帖来参加我的婚礼啊!”

    他一边喊着,一边举起孟惠予的手。声音很大,直接从宴会场的这一头传到那一头,在场的人有的笑他喝多了,有的则是起哄问他什么时候办,有的开始回忆往事说他伤了好多少女的心。总之被他这么一闹,那些吵闹的闲言碎语直接被哄闹声给压了下去。

    程述颇为满意地附在孟惠予耳边,得意地笑:“怎么样?效果还不错吧!”

    还没等孟惠予说话,一旁的康念慈就吐槽他丢人,然后笑着补了一句“不过我支持”。

    那天程述喝得有点多,按理说都是灌醉新郎,可他本来人缘就好,又闹了这么一出。临到该走了还被人家灌了几杯,孟惠予想着他那个经不得折腾的胃就开始忧心。

    回家之后他就挨了他妈妈一顿说,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很无辜。吐着酒气就问她:“我做得不对吗?怎么你都不夸夸我!”

    孟惠予没办法,只能宠着他,像给闹脾气的小狗顺毛一样,一句一句地夸他。

    “谁说我们程述不好?我们程述最好了!我一直喜欢我们成熟了!”

    程述听得满意了,才肯慢慢睡过去。

    孟惠予担心他酒劲没过去,主动将第二天的公园之旅再往后推,又是去看望了小姨又是给奶奶送礼物,最后,本来定在初四的事直接推到了初六。

    飞机就在晚上,孟惠予想着干脆别去算了,留在家里陪会儿家人。程述妈妈却第一个跳出来说她约了人家打牌,然后就是程述爸爸要去冬钓,程砚得学习,家里没一个人需要陪。于是孟惠予恭敬不如从命。

    这回去的时候,程述特意带了相机。孟惠予劝说冬天那里不算好看,他也没听,执拗地带了一路。孟惠予只当他是小孩脾气上身,没多管他,还是照旧给他介绍她比较喜欢的地方。

    回上海之后,程述又重新进入了高压的工作中状态,孟惠予的日子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在成堆的工作面前,他们有种感觉,过年好像不是放假,而是死缓。

    等到再空闲下来的时候,天已经开始有回暖的状态了。

    初春的周末午后,孟惠予正给阳台上的植物们洒水,程述就从门外端进来两个巨大的快递。

    “这是什么啊?”孟惠予跳过去帮他接住。

    “礼物,拆了就知道了。”程述一刀挑断上面的麻绳,又划开紧缠的胶带,纸盒一层层拆开,最后掀开上面的泡沫板,孟惠予才看见这快递的真身。

    两张打印出来的大照片,一张是她坐在长椅上闭眼休憩,另一张是那棵她很喜欢的歪脖子树,都用结实的画框装裱。

    “怎么想到送我这个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照片,语调里是明显的兴奋。

    “回不去的时候,就看看这个,回去了,就拍新的。”程述拍拍手上的灰,笑着,“怎么样,喜欢吗?”

    “喜欢!我也有给你准备礼物!”孟惠予趿着拖鞋就跑到书柜下翻出一个盒子,递给程述。

    “跟上次生日送你的是配套的。”

    程述打开那个精美的盒子,打开就发现是一对精致的袖扣。他之前最喜欢的那对不小心弄丢一颗,正愁她上回送的那条领带不好搭配,现在看来,刚刚好。

    他把礼物跟领带收好在一个位置,免得又不小心弄丢,然后便出来给孟惠予挂照片。

    晚上他们窝在沙发里看了部动物的纪录片,孟惠予问他喜不喜欢小动物,程述点点头。

    于是养一只猫的事项也被加入计划表,至于为什么不养狗,只是因为他们都很忙很宅,小狗跟着他们,也许会受委屈。

    回房间之前,孟惠予又盯着那棵歪脖子树看了半天。

    躺在床上,程述问她,怎么会这么喜欢。他甚至记得她说,那是她的朋友兼救星。

    “其实说起来你可能会觉得矫情。”她望着天花板,慢悠悠地说:“就高叁休学那会儿嘛,心情特别不好,我就大清早地坐公交车过去,一待就是一整天,然后又坐最后一班公交回去。

    那里很多树都长得很漂亮,高大、笔直、参天。唯独它们之中,看着很不和谐。我当时就在想,它静悄悄地生长在这一片森林里面,不会孤独吗?周围的它的同类们都跟它不一样,它不会难过吗?我一直都在问它存在的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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