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我吞进去!” 一幅情感丰富的大尺寸画确实会给人这样的想法,但这只是幅普通常规的画,她这形容有点夸张。 陈简之正想开口,但转头看到那画却定住了。 这画既抽象又写实,那色彩浓烈的蝴蝶和没有任何修饰的白,像无尽的白洞,吸引所有生命为倾覆。 刘程程惊奇的讲:“原来红黄能撞出蓝和紫?” 我说那颜色又黄又红,跟屎一样,那小孩审美真差劲。然后说没什么好看的,想喊你走。 我好像记得有点蓝? 不是蓝,我肯定是黄和红。 他和宋祁都没有错,只是他看到的是已添上的颜色,而陈简之看的是她准备添上的色。 怪不得他后面怎么画都不对。 “不是撞出来的蓝和紫。”陈简之讲:“程程,你先出去。” “哦,好。”刘程程看了下不太对劲的陈简之,迅速离开。 陈简之站在画前,望着那逆着画逆着蝴蝶的光,久久未动。 画的签名旁边还有两个字,午梦。 绝对不会是午夜回梦。 楼外夕阳斜照,将落地窗内的事物影子拉长,仿佛时间又回到十四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他记得荒草在那画上留下的光影,以及那时不时飞近画而留下飘忽不定影子的蝴蝶。 当年模糊的记忆一下清晰起来,让陈简之一时不敢妄动。 他站了许久,直到夕阳余晖落尽,办公室陷入黑暗。 叶朝繁抱着电脑和本子,还有一堆让她要确认的文件艰难的推门进去,正想腾出手开灯就突然被人抱住,吓得她东西掉了一地。 “你干什么,吓死我了!”叶朝繁有点恼怒。 她开了一天会头都大了,真是气得想踹他。 而更可气的是他还不让她去捡东西,也不让她开灯。 陈简之紧抱住她。“想知道我早期的画为什么充满希望吗?” 叶朝繁怼他。“你不仅早期,中期也是。” “我以前确实有病。” 叶朝繁:…… “大家起早贪黑学习时,我在想时间的尽头是什么。别人规划上什么学校时,我在想以后的人生要怎么走。我认为生命的无趣在于活着,好奇它的背面是什么样子。” 叶朝繁张了张嘴。“……一定不会有你知道的答案。” 陈简之收紧手臂。“是的,一定不会有。在我看到那画上飞来即逝的暗影时,我明白我们穷期一生,便是要尽可能创造更多可能,逆光而生。” 对他这称满艺术的话,叶朝繁沉默了许久,不像她画派的讲:“会被太阳照瞎。” 陈简之笑起来。 叶朝繁感觉被嘲笑了,想挣脱出他怀抱。 陈简之放开她,牵起她手。“你面对太阳,影子在你身后。你背对太阳,影子在你身前。”他打开绒盒,将东西套到手指上。“无论你在哪,你都会是让我知道答案的人。” “什么答案?等等,你给我戴的是什么?” “戒指。” 叶朝繁:…… 有这么随便求婚的吗?她想打人。 陈简之亲了她下,打开办公室的灯。 眼前恢复光明,叶朝繁看手上的戒指和捡东西的陈简之。 陈简之把电脑放她桌上,看椅子上的画。“这是你的画?” 叶朝繁翻白眼。“没看到那签名么?” “你小时候就在画,怎么这个时候才完成?” “那时只是个想法,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完成……”叶朝繁疑惑的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陈简之望进她眼里,反问她。“你说呢?” 叶朝繁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陈简之揉她脑袋,又将人搂在怀里。“因为你是我初恋。” 不仅是初恋,还是他的救赎,再一次,在他失去热爱时再一次出现他眼前。 叶朝繁听着陈简之有力的心跳,看那幅梦想之作,抱住他笑起来。 拥抱梦想的执着,总有天你的收获会超过你预期。 就是…… 叶朝繁看手指上的戒指。 这求婚也太随便了,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答应当是答应的,但不能就这么算了,等她忙完再慢慢算帐。 而两次都没按计划实行的陈简之,终于在米兰时装周的t台秀上如期进行了原定计划。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