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还拿着个餐盘盖当盾牌。明晃晃的几乎闪瞎人眼。 匠临泄气地闭了闭眼,心情懊丧得仿佛往手游里氪了几大千却全都打了水漂的倒霉蛋。 亏了啊,这波真的,血亏。 他无奈地想到,旋即小幅地挥了挥手。 空气中泛起异样的震荡。空间的扭曲变得更加明显。下一瞬,他眼前一黑,再次睁开眼时,人已经回到了教室之中。 他的身体,仍维持着进入宣战空间前的那个姿势,人放松地倚靠在椅背上,两腿优雅地交叠。 然而下一秒,就见他扑通一声从座位上摔下来,一手按着胸口,口中不断溢出鲜血。 ……淦。 他勉强擦了一下嘴角,默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 那家伙还真没说错。那个翘腿的姿势,摔倒的时候真的会绊。 “丢人呐丢人。”他在心里感叹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缓缓往教室前门走去。 还好现在的自己,还算得上“人类”。也幸好那家伙现在,还不会杀“人类”。 自己这个壳子,好歹是保住了。回去找地方好好修修,应该还能用…… 匠临如此想着,摁在门把上的手却蓦地一顿。 教室门板上,有扇玻璃小窗。 而借着那扇小窗,他清楚地看见,自己的身后,一具破烂的躯体,正摇摇晃晃、无比僵硬地从地上站起。 ——是那个老师。 那个因为掰坏了他的手机,而被他摁着一通揍的伴生物老师。 伴生物。除非自己内部互相吞噬,或是被域主回收,否则近乎不死之身。哪怕撕成碎片,也能自己将自己一点点拼起。 他在向徐徒然宣战之前,才将这家伙绞碎成一滩烂泥。想着“开战”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也没怎么理会,由着它继续留在了这个教室里。 而此刻,那个伴生物,显然已经拼好了自己。 拼好了,但又没完全拼好。皮肤缺一块少一块,被强行粘上的血肉会随着移动,一坨坨地往下掉落。 它的嘴巴也没有拼好,没有下嘴唇和下巴。 可即使如此,匠临也能确定——那个家伙,正在对自己笑。 一个满怀恶意的、属于猎杀者的笑。 * 【恭喜您,获得一千五百点作死值。】 脑海中再次有提示响起,刚刚回到寝室内的徐徒然茫然抬眼。 搞什么?为什么突然又给我一笔作死值? 我又干什么了吗?? * 另一边。 图书馆,负一层。走廊深处。 满是符文与血色的房间,灯光昏暗得仿佛笼着一层纱。杨不弃缓缓放下手中的撬棍,长长吐出口气,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靠着墙壁坐下,满头大汗。 他的面前,是一个形状古怪的机器——看着像一个放映机,然而本该是齿轮的部分,却是颗巨大的眼球,齿皮带则由一根长长的肉色带状物代替。 那机器的前方,还有一块白色的投影屏。杨不弃冲进这个房间时,那个“放映机”正在往白屏上投像,一个黑色的人影正在屏幕上扭来扭去,一只手从屏幕中伸出,看上去就像普通的人手一样。 ——这就是他们说的那个可憎物道具。 杨不弃几乎是在进门的瞬间就确定了这点,然后就开始研究该如何将这东西关掉。 他当时的状况并不是很好——他是顺着电梯井里那条笔直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