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想念。 殷流苏走到了阳台边,虚掩上了门,冷道:“我生什么气,你是成年人了,要走便走,谁还能拉着你不成。” “姐姐,我一定会回来。” “什么时候回来?”她这句话说的有些急切,但立马控制住语气:“我是说,爱回来不回来。” “我在这里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也渐渐做熟练了,他们很缺人,我努力干个半年一年的,攒够了钱就回来,到 时候投资做点生意。” “你以为做生意这么容易。” “试试吧。” 殷流苏闷闷地说:“那你唱歌的梦想呢?” 谢闻声站在天台,吹着初夏的暖风,笑了下;“梦想是要有的,但不能成为空想吧。我先顾着眼前,做点实际的 事情,毕竟人还是要生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少年已经慢慢地褪去了稚气、变得成熟了起来。 “谢闻声,你快19了吧。” “不知道,我的生日从来不准,说不定都已经过了。” “好好生活,按时起床,早饭必须吃,要吃的有营养,配一个鸡蛋。” 谢闻声眼睛微微有些泛酸,他擦了擦眼睛,用沉闷的鼻音道:“挂了。” 殷流苏挂了电话,回到客厅里呆站了一会儿,平复心里汹涌的思念。 殷殷正在写作业,知道是谢闻声打过来的,她回头问道:“妈妈,锅锅说什么?” “说他买了手机,还有赚了钱就回来。” “他提到我没有?有话对我说吗?” 殷流苏想了想,摇了摇头:“好像…没有。” 殷殷:…… 亏她每天想他,想得梦里都在流眼泪。 塑料兄妹! * 那天上午艳阳高照,但下午的时候却忽然变了天,天空阴沉沉的,远处还有黑压压的乌云。 谢闻声和梁大桥排在了一起,在金盟大厦东北面清洗着窗玻璃。 窗内是人间百态—— 有人办公、有人喝咖啡、有人吃西餐,甚至最夸张的一次,谢闻声还撞见有老总和小秘书偷情的。 经过前段时间噩梦一般的出工之后,梁大桥也渐渐克服了自己恐高的心理,逐渐地适应了这份工作。 不过他还是不敢往下看,只能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窗户里面。 “诶诶!” 梁大桥冲谢闻声吹了吹口哨,示意他看窗户里面。 谢闻声往窗户玻璃里扫了一眼,赫然看到一对男女在办公室里激情热吻。 他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脸颊胀得通红,严肃道:“干你的活吧!管人家干啥。” 梁大桥笑了:“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还是个雏儿吧。” 谢闻声狡辩:“怎么可能,我才不是!我…” ? 他话音未落,一阵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妖风吹来,霎时间将他们吹得远离了窗户玻璃,宛如荡着空中秋千一般, 晃过去飘过来,身子重重地砸在了玻璃上。 “啊啊啊!” 梁大桥吓得脸色大变,疯狂尖叫了起来。 而这股大风还未止息,有愈演愈烈之势,谢闻声也被大风吹得狠狠几次砸在了窗户玻璃上,将他手臂胳膊嗑得疼 麻了。 他眼见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有个外挂的空调机箱,于是在下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抱住了机箱的栏杆, 这才稳住了身子。 狂风在身边呼啸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宛如蜘蛛侠一般死死抱着空调机箱。 而他耳朵里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惊惧尖叫声。 身旁的梁大桥被狂风吹得晃来晃去,已经彻底失控了。 虽然绳子挂着他不至于掉下去,但在这样的狂风中“荡秋千”,实在是太危险的一件事了! 谢闻声冲上面喊道:“快拉我们上去!拉我们上去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