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吉啊!” “你不是封庆的孙子吗?” “我那天晚上被你逮住了,我还蒙圈呢,是你自己强行把封举人是我爷爷这个名号套我头上的。”老吉强行辩解着。 “我说你是封庆的孙子,你就说你是,那我说你是我的孙子,你也会说你是吗?” 老吉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了,只支支吾吾地说:“你!哎呀……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宗炎知道老吉不会主动承认自己的身份,便道:“当年负责押镖‘破军号’的马帮头目杜天蟹是你什么人?” 刚才还嬉皮笑脸企图蒙混过去的老吉瞬间敛起脸上微笑,他焦躁地来回踱步,神情矛盾地反复横跳,最后才不得不承认:“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爷爷是杜天蟹,所以你才叫杜老板是吗?” 老吉翘起了双手,看着宗炎和红果苦笑一声:“确实有几把刷子!” 红果劝他:“吉叔,你还是直接坦白说吧。” 说着她眼神示意了一下地上的骸骨。 李红果是什么意思?要挟他?老吉环顾了一眼密室,这夫妻两个他肯定打不过,井口放哨的飞叔也是他们家人,如果他们把他搞死在这里,他不会就跟封庆一样,永远埋在这密室里吧? 老吉笑不出来了。 他踱着步,尴尬地叹着气,不得不说老实话:“对,杜天蟹是我爷爷。当年我爷爷押‘破军号’回国,前有军阀后有日本兵,沿途山区还有山匪,可谓千难万险才跟兄弟们完成了这一趟镖。可是,完镖之后封举人迟迟不结尾款,我爷爷和马帮的兄弟上门催了三四次都没有找到封举人,封家的人只会说‘举人老爷不在家’,没人结款。” 红果想了想,道:“可能那个时候封举人已经死在这里了。” 老吉挠了挠头,确实可能性很大。 “或许吧。但我爷爷不知道啊。我爷爷最后一次上门催款的时候,刚好遇到了山匪在封家烧杀抢夺,我爷爷趁乱潜了进来,他知道‘破军号’运回来的那两箱黄金存放在库房里……” 那个库房以前在东跨院,后来老吉重新装修的时候才把库房拆了。 宗炎质疑:“你爷爷没把黄金偷出去?” “别说偷那么难听。我爷爷想把黄金运出去,但那时山匪就在正院搜东西,他运不出去,便灵机一动,把库房地砖挖出来,刨了一个洞,把两箱黄金藏进去了。” 宗炎:“后来呢?” “我爷爷打算先回家,想着等山匪走了,再想办法把金子运出来。” “你爷爷怎么没回来取?” “我爷爷从封家大院偷偷溜出去的时候,被山匪打了一枪,后来伤口感染,那个时候医疗水平很差,一感染也没有药可以医治,拖了一个多月就去世了。去世之前他叮嘱我爸务必比要回封家大院取走那两箱黄金。” 看来老吉也没全撒谎,他爷爷确实是这么叮嘱的,只是张冠李戴了而已。 “我爸那时候还不到二十,没有经验,封家大院很快被人占了,他连进都进不来。这事就一直拖着,直到我们想办法买了正院的房子搬进来。这几年我陆陆续续把整个东跨院都买下来了,可惜库房下面根本没有金子,我怀疑我爸记错了,也可能是我爷爷当时病糊涂说错了,但黄金肯定就在这院子里,所以后来我才想要把封家大院都买下来。” 是的,黄金在这院子里的可能性很大。 宗炎没接这个话题,又问:“除了两箱金条外,破军号的其他东西当时也在库房里吗?” “没有。我爷爷只运了金条回国。” “什么意思?其他东西呢?” “我爸当时也跟着爷爷的马帮一起去押镖,我听我爸说,十几车的东西运到木得莫八镇附近,因为下大雨所以休息了一天,然后等雨停了再次上路的时候,就只剩下一辆马车的货了。” 宗炎拧动着手电筒的开关,灯光忽明忽亮,他略一沉吟,道:“你的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