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富平看了看红果,这女孩看上去乖巧,但目光却并不友善,他又想起今天来闹事的副县长小姨,他曾富平奋斗半辈子好不容易当上厂长,不会被这破事给整没了吧?! “你说你要多少补贴?” “两年工资。” 两年工资加起来差不多有四千元! 好家伙,看不出来,这平时看起来文静又乖巧的小姑娘,胃口可一点都不小。 曾富平“嘿嘿”笑了两声,乐了,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的老江湖,竟然让个邻家小姑娘给拿捏了。 红果见曾厂长笑有点尴尬,从他的眼神里,她还看到了心虚,她突然意识到,是要价高了。 但曾富平的尬笑和心虚说明他不敢还价,这是一个绝佳的上分机会,她不能就此错过,便微笑着道:“一口价五千。” “……” 曾富平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又不得不保持着体面的微笑,他连咳了几声,被烟呛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回红果彻底明白过来,曾富平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脚蟹,她假装乖巧地笑了笑,“要价低了是吗?那六……” 不等红果说完,曾富平咳嗽着伸出一只手,打断她:“五……五千,咳咳咳,就五千……” 已经超过了既定目标,红果勉为其难答应了,这个时候不能把人逼的太厉害。 以前围攻敌方基地的时候,队长总是让她留出一个口子来,不能把里面的人都堵死,如果堵太死,对方知道不全力反击就不会有任何生存的空间,那无形中会增加攻略难度。 就这样,只去上了一天班的红果把职位给“卖”了,还卖了五千。 厂长答应月底把钱给她,红果计算着距离月底还有小半个月,应该没什么问题。 曾富平见红果眉头微锁半响不说话,以为她不乐意,他长长吐了口烟,无奈把烟头摁在办公桌上的铁皮盒里,“明天给你。” 红果反应过来,这曾富平可真的太虚了,曾富平盯着红果那寒光微露的表情,立马改口,“那你等一等,今天下班前我让财务拿给你。”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补贴搞到手,红果礼貌地给曾富平鞠了一个躬,“劳烦您了,厂长。” 被拿捏了的曾富平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 “客气什么,以后要想回来,你直接跟叔说。” 送走李红果,不用强装微笑的曾富平瘫坐在办公椅上越想越气,都怪李正路那王八羔子。 恰好人事经理来拍马屁,想着帮厂长准女婿求情,两边讨好,刀切豆腐两面光,谁知却碰了个霉头。 正气得鼻子冒青烟的曾富平直接骂了句脏话,“他娘的李正路还想求情?仓库那个闲差他也别想了,让他滚碾米车间扫糠去!王八羔子!” 就这样,李正路的职位一天之内一降再降,最后不得不扫糠去。 众人都惊叹,李红果究竟使了什么法术,把厂长吓成这样。 …… 红果家的小楼,二楼有两间房,其中一间租出去了,就一个单身租客,平时也不常见。 红果从楼上天台收了衣服往下走,赶巧遇见租客下班回来,外置楼梯是木头做的,比较窄小,她在中间拐角处侧身给租客让了让位置。 租客也是她的救命恩人,那天就是他发现红果跳井,并叫人来救她的。 红果跟租客没有说过话,但他们却做过极亲密的事。 租客给她做过人工呼吸。 那天在井里为了将弟弟托至水面,红果刚穿越过来,体能还没完全恢复,在水下差点窒息晕阙,刚救上来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