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却用小手推了推他,又说:“那你先放我下来, 再把烛火点上, 我帮你再上点药膏。” 很快, 书房中的烛台被点燃。 阮安的视野逐渐清晰,命女使将药膏拿了过来。 霍平枭缄默地坐在圈椅,看着阮安微微俯身, 齐腰的长发顺势滑落一侧腰际, 他伸出手, 想将那些柔软的发丝拨在一侧, 却又将它停在了半空。 姑娘抿起柔唇,神情异常专注,动作熟稔地用纤手将他的狼豕腰封解开,又顺势拨开中衣的交衽,往里面探去。 她的指尖温度微凉,甫一触及到他身上的疤痕,霍平枭就倒吸了口气。 他即刻抬掌抓住姑娘细白的手腕,没让她再继续在他身上作祟。 阮安挣了挣他的大手,杏眼水盈盈的,透着懵然。 霍平枭则撩开眼皮,墨沉的眸似带刺荆棘,浸着冷和野。 开敞衣襟里的八块腹肌形状匀健,随着愈发深重的呼吸,恰到好处的往外贲张着,无一丝赘余,就如被天匠雕刻般,充斥着力量感。 阮安不解地问:“怎么了?按理说前几天就应当不痒了。” “没怎么。” 霍平枭蹙起眉宇,语气带着克制,大手仍捏锢着她易碎的腕骨,话音沉了些:“我自己上药,你回去睡觉。” 说完,他缓而慢地松开她手腕,粗粝的掌心仍存着她身上温腻触感。 原以为姑娘这时就该依着他言语回去,不想,阮安将他从案上拿起的膏脂盒夺了回去,嗡声嗡气道:“还是我来吧,你这人做事粗旷,容易抹不好。” 说完,阮安没再看霍平枭变得愈发阴沉的脸色。 她自顾自地又将那些膏脂扣挖了些,并将它们揉于指尖慢慢融化,继续往他身上那些快要变好的痘印处细细匀抹。 给他涂药时,阮安又犯起了老毛病。 先前儿她就注意到,他身前的刀疮比刀疤多,那些孔隙异常狰狞,姑娘的脑海里也自然浮现出敌人持着银枪,往他身前戳刺的厮杀场面。 阮安微微颦起眉目,下意识用指尖将它们挨个按了一遍。 “你、再、按。” 阮安的小手蓦然一顿。 霍平枭将身体往后缩了缩,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带着压抑的隐忍。 再开口,男人的嗓音透了沙哑,他无奈地笑了下,看她的眼神却像要将她吃了似的,又说:“老子的命都快被你按没了。” 阮安被他的这句话臊得小脸儿泛红,只讷声回道:“上…上完药了……” 霍平枭身上的焰气虽重,但他身为公侯,也并没有蓄婢纳妾,亦或是在府里豢通房。 他在婚前对她的承诺,都做到了。 身为妻子,阮安清楚侍奉枕席这事是她的责任。 只是她毕竟对这事害怕了些,毕竟男人又高又壮,总是没完没了,起先还好,越到最后就越像只恶狼一样,自打从边疆回来后,每次都要将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阮安屡屡觉得,自己就像只狼摁住的兔子,逃都没地界儿逃去。 尽管如此,她还是小声安抚了他的情绪:“等你这病全好了…就行了。” 霍平枭并没有立即就明白她的话意,等反应过来,他突然探身,亦伸手捏了捏她脸,故意装糊涂,吊儿郎当地问:“行什么行啊?” 这人又在故意逗弄她! 阮安咬了咬唇,自然知道霍平枭就是想看她局促羞赧的模样。 但这一次,她并不想让他得逞。 干脆气鼓鼓地放出了狠话,语气却仍是温温软软的:“侯爷种完痘后,人也糊涂了,当然是行周公之礼啊。” 说完,阮安站起身,便要离开书房,想将霍平枭独自撂在这儿。 前脚刚落地,便听“怦——”一声。 圈椅随着男人猛然起身的动作重重摔落至地。 适才的那句话明显是激惹到了霍平枭。 阮安纤瘦的背脊一僵,抬脚就要往外跑。 霍平枭几步就追上她,抬手将她纤细的后颈完整握住,低声问:“话都没说完,跑哪儿去?” 阮安缩了缩脖子,涨红的小脸儿满是惊惶。 男人没给她回复的机会,气势霸道又凶狠,将她摁在书案一角,大手顺势掐住她软软的腰侧,随即倾俯身体,惩戒意味极浓地吻住她唇。 霍平枭高大且带着压迫感的身影将阮安顷刻笼罩,他扣着她手腕,对着她泛红的小耳朵,嗓音磁沉地吓唬她道:“若不是看你太辛苦,真想弄大你肚子,让你再给老子生个孩子。” 话说到一半,他又用手摁住她软软的肚子,凝睇着姑娘可怜兮兮的脸儿。 怕把人弄哭,他哄不好。 霍平枭只得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没再欺负她,将语气放低了些,无奈又哄:“但老子舍不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