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群人。蔚茵从窗缝看出去,正见着廖怀子人群中走出,后面有人拖着玉意。 “大胆罪妇,居然擅闯天子寝殿,还不速速出来认罪!”廖怀一步步走上阶梯,最后站在宽大的平台上,一副道貌岸然。 蔚茵关上窗扇,一切如她所料,天极殿其实也是陷阱。 她往内殿跑去,从腰间掏出一枚方形玉佩。质地也算可以,只是雕刻不算精致,玉面上只有些奇怪的纹路,像星宿图。 正是傅元承那日塞到她手中的,对于他当时的话却是十分模糊。 蔚茵站在门边,闭上眼睛想回忆起当时他所说的话。他说这是钥匙,若她遇上什么能用得上…… “钥匙!”她在他的寝室来回寻找着,偌大的地方怎么找? 外面,廖怀已经到了殿门外,声音越发清晰:“开门!” 。 寿恩宫。 廖太后抱着狮子猫,一下一下的摸着猫背,指尖上的护甲早就黯淡变形。 “姑母,”廖陌珠唤了声,不再像以前那样敬重,径直与人平座在榻上,“您吩咐的这事,我爹定会办妥。” “本宫可从来没有吩咐过什么。”廖太后双目无神,也不管人的无理。 廖陌珠没了门牙,说起话来总是漏风:“那卑贱的民女怎么有资格怀龙胎?陛下这些日子都没留宿清莹宫,必是她与旁人私通,皇家血脉岂能大意,我爹是为了大恒着想。” 她心里跟着蔚茵,是蔚茵毁了她的一切,如今连正常议亲都很难。 廖太后手里动作一顿,注意力停在两个字上:“龙胎?” 孩子,那小灾星有了孩子? 突然间麻木的心里五味杂陈,想起了二十年前的自己。即使身为皇后有孕,也是日日小心谨慎,皇上不喜欢她,而她还要拼命藏住双生胎的这件事,恍惚得身心俱疲。最后还是被自己信任的兄弟算计了。 如今二十年后,廖怀还想故技重施,操控皇嗣? “予德仕。”廖太后唤了声,随后将猫往地上一放,猫儿瘸着腿走出门去。 予德仕从外殿进来,弓着背走到廖太后身旁:“太后娘娘。” “你把她,”廖太后瞅了眼廖陌珠,“给本宫关起来!” 廖陌珠一怔,随后从榻上弹跳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廖太后:“什么?你要关我?” “对。”廖太后故意咳了两声。 “太后,你可是廖家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只有我爹能帮你!”廖陌珠提醒着。 廖太后叹了声,也不抬头:“本宫好得很,不用别人帮。” 说完挥挥手,予德仕会意,对着外面吆喝两声,两个宫人进来。 如此两三下就将廖陌珠摁在地上,一团布条给她塞了嘴,再不能出声,像麻袋一样拖了出去。 “太后,这样做……”予德仕总是有些顾忌的。 廖太后如今已经白了头发,抬手习惯的理着发鬓:“去发一枚信弹,他能不能看得见,且看天意罢。” 随后,她起身往窗边走去。 当年她放弃他就是让他死,因果报应,如今她只能做到这儿,那个孩子能不能活,全看造化。 与此同时。 夜幕下的猎场营地十分热闹,世家儿郎们围在火堆前说下喝酒,分享着白日里的收获,以及明日的打算。 傅元承一袭玄衣,走在营地边缘,手落在栏杆上,远眺黑暗的林子。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