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想让她活,她又何必让别人好过?到了这一步,她有什么好怕,自始至终她孑然一个,比拼命她也会! “唔唔……”廖陌珠痛苦的捂着嘴,鲜血从指缝里流淌下来,偏得身子动也不敢动。 蔚茵一把揪上廖陌珠的头发,扯起来让两个嬷嬷看:“都出去,我要见范岭!” 廖陌珠疼得哇哇大叫,再不顾往昔形象。两个嬷嬷如此也就看到她的脸,以及从嘴里吐出的两颗牙,混着血掉到地上。 偏殿这边没有人,要的就是神不知鬼不觉,那药吃了当下不会有任何反应,几日后就会犯病,状态极似痨病,自是慢慢等死。只是没想到廖明珠会跟过来,现在反倒被蔚茵抓住机会。 “出去,叫范岭过来!”蔚茵手上使力,那针尖就刺进了廖陌珠脖子。 两个嬷嬷连同御医赶紧退出偏殿,其中一人忙跑去告诉廖太后。 偏殿里只剩廖陌珠的痛哭,眼神恶毒瞪着蔚茵,嘴里含糊不清:“我爹我,我哥不会饶了你!” 蔚茵低头睨了一眼,淡淡道:“所以我该乖乖的坐着,让你们杀?” 说着,她一脚踩上廖陌珠的背,将人踏在地上,随后迅速在药箱里找到一瓶麻散。弯下腰,掰开廖陌珠的嘴给她倒了进去。 “咳,唔唔!”廖陌珠一张血脸狰狞可怕,偏偏什么也不敢做,趴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蔚茵起来跑去殿门下了栓,将两人就关在这里面。她知道玉意会来,现在就是耗,有廖陌珠在手里廖太后到底会顾忌。 廖陌珠又疼又怕,身子也开始慢慢麻掉,嘴里还是不停往外流血。原本想看这民间女死,一瞬息间就变成了她,绕是她娇纵非常,此时也只是待宰羔羊。 很快,外面传来脚步声,窗纸上透进一些人影。 “大胆,把门打开,把人放了!”廖太后厉声呵斥,“本宫好意让人给你疹病,你反倒伤人挟持,这宫里和容不得你来胡作非为。” 蔚茵轻轻坐在榻上,脚下是已经彻底麻掉的廖陌珠。闻言也不多废话,就是等着。 听不到回音,廖太后更怒,抬手对几个太监示意,眼神凶狠。 外面有人开始撞门,若大的动静,现在恐怕整个皇宫都知道了。事情已经不可收拾,唯有人死了闭嘴。 “哐当”,两扇门被撞开,强壮的宫人滚进殿里的地上,抬头就看见两个女子在前面,一个趴着满身血,一个坐在那儿安安静静。 廖太后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蔚茵:“把她拿下,乱棍打死!” 蔚茵只是看着她,桌上取来的削皮刀慢慢架上廖陌珠的脖子,就看谁敢冲上来。 “呜呜……”廖陌珠现在只能嘴里出点动静,别的什么都不行。 廖太后知道这事僵持下去只会对她不利,眼见已经浪费不少功夫,再等下去必生变故。 “上去把她拿下!” 相比于蔚茵的冷静,廖陌珠则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她一直以为疼爱的姑母现在不顾她的死活,让人冲进来。比起身上的麻木,似乎心里更恨。 几个太监冲进殿门,手里拿着长棍,眼漏凶光。 突然,外面一阵吆喝声传来,紧接着是铿锵整齐的脚步声,以及盔甲铁片的摩擦声。 廖太后脸色一变,见着宫门进来一个年轻将领,擐甲操戈,腰悬佩刀大跨步而来。 “启禀太后,范总管让臣过来守卫寿恩宫。” 男子声音清朗,自带一股正气,字字清晰,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直率。 殿内,蔚茵一怔,看不见那人的身影,但这声音却是陈正谊无疑。她攥刀的手一抖,下意识看看四下,想着是否有地方让她遮一下,莫要让他看见。 陈正谊只是让羽林军散开,并没有踏进宫殿一步。对于后宫的争斗他不想去管,做的只是分内之事。隐约也知道,似乎殿里的是傅元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