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冲他吼叫着说完,趁着将厌不备,发狠推开了他,紧接扭头就走。 她是哭着跑回家的—— 将厌被甩开,站在原地,那一大段的话从她嘴巴里说出来,这么多年的恨意通通都凝聚在其中,昭然若揭。 将厌被她刺激得不轻,太阳穴生疼。 那时候将厌为了反抗家族的控制决然去参军,入的是最危险的兵种,因为去路凶险,谁也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再来长期的分别,他不想让阮喃有所牵挂,于是故意说了嫌隙的话,可是没想到,这丫头会恨他至此。 他做错了吗,将厌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可是如果不这样做,他们那时候都不会彻底狠下心。 他在高压的训练下不能分心,阮喃在读书的时候更不能,所以当时说出那些话是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两个都彻底清醒,这样家族也不会故意找阮喃麻烦,逼着她离开。 将厌也知道那样做不公平,可是面对身后那样庞大的家族,那样的施压,他没有退路。 他也想按照自己意愿去生活,想摆脱家族的掣肘,想光明正大去喜欢一个人,过想要的生活,然而想要实现这些,在当时就只能选择一条和阮喃背道而驰的路。 他又何尝不想继续读书,和阮喃一起考最好的学府?可是身在钟鸣鼎食的家族,做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拥有的越多,背负的也越多,同样也更不自由。 阮喃哭着跑回家时,吓坏了扫地的佣人姆姆。 徐妈惊了,顿时放下手中的扫帚,急忙追过去问:“我的宝贝小姐哟,这是怎么了?” 阮喃迅速用手背擦掉眼泪,强作镇定的说:“我没事。” 因为不想再面对将厌,阮喃借口回到了房间。 等到将厌步入家门时,所有人都愣住了。 “二爷,二爷回来了!”有人后知后觉,大声说。 将厌这一趟回来的突然,以至于家里所有人都乱了阵脚。 · 将厌不在的那五年,阮喃变得更加依赖大哥。她内心原本属于将厌的那份情感被撕碎后,转而将浓烈的情感悉数寄托在了大哥身上。 每逢假日将叙就带她出国游玩,那时候在国外见识的那些风土人情也越发坚定了她以后想当一名翻译官的心愿。 阮喃从前小的时候性格内向、抑郁、不爱说话,整个人很闷,而今却希望成为一个能够将语言互通的中间人。 她想译出有温度有感情的语言来加固交流双方的关系,即便是最最难磕的医学领域,她也同样不遗余力。 前年阮喃帮助系里翻译了一批国外的医药学书籍,书籍定稿印刷出来时译者的名字里排头的就是她。 其实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大哥在她高二高三时就带她参加过很多外企生意场上的交流会,或大或小,那时候阮喃和他影形不离,甚至有时候出差都会带着。他会让阮喃上台发言锻炼胆识,坐在台下的时候阮喃就尝试翻译,那段时间阮喃充实忙碌到就连生病挂水都不忘在键盘上敲打。 虽然前期这些资源都是大哥疼她给的,但她也从不恃宠而骄,相反会用实力证明自己。后续进入青大也是,年年拿全额的国奖,校奖。 ... 这些事情,将厌其实都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关注阮喃成长的点滴,虽然明知道这样会给自己造成困扰,但总也忍不住。 不过他离开家五年的真相,家里还是有很多佣人不知道实情,佣人们于是又主动向将厌说了不少关于阮喃这几年的情况,毕竟从前算是看着他们兄妹俩一起长大的,这份情感很浓厚。 · 阮喃一晚上都闷在房间没有出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