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喃走进班级时,班长大人正在点名,等每个班级整合完毕校内所有要去的学生,他们会统一坐校车前去。 而将厌他们是跟着校队车过去的,下了车,他眼尖看见了不远处的阮喃,小丫头跟在人群后头,步伐规矩,气质宁静,身量亭亭,像是一根俏生生的青竹。 今天她没穿庆阳的校供,穿的是她自己的衣服。 棉白色连衣裙,裙摆那儿还绣着一簇小粉花和几片嫩绿叶,纤细笔直的小腿套着白色中筒公主袜,脚蹬黑色的小皮鞋,头发披散着,在阳光下皮肤仿佛白到透明。因为角度原因,看不清正脸,只有一截秀气的侧脸,挺漂亮。 不过漂亮归漂亮,可看着看着,将厌的眼睛就眯起来了,这怎么那么像是出来约会的扮相? 出门时他倒没像这样细细打量,这会儿隔着稍远的距离瞅,越瞅还越来劲。 一边看,他一边舒展肩颈和脊骨,明晃晃地盯着阮喃瞧,盯了起码有三十秒,然而那丫头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似的,当他是空气。 意识到什么后,他的眉,挑了起来。 更过分是,没多久后那丫头跟着队伍从他旁边儿的羊肠小路经过,那么近的距离,她竟然也没发现他。 那丫头不仅看不见他,停下来后还掏出个小本子开始默记单词,身后是一颗硕大的青树。 挺像样儿。 “怎么了怎么了,干啥停着不走了?”队内小前锋见将厌不走,跑过来好奇追问。 将厌左右动了两下脖子,眼底寂寂的,没什么情绪地开口:“没怎么,见着上回挠我的猫了。” 说完他便不再看,绷着脸走了。 挠他的小猫咪??? 一旁的林远正在喝水,听罢:“???” 一口水,又喷了出来。 · 阮喃她们一行人作为观众跟着志愿者从青科大体育馆的南门口进入,接着被分别安排在相应的位置上。 坐好后,那会儿也不过才早晨九点左右。 “喃崽啊,你不困吗?”展青也在,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闻言,阮喃摇头,她作息规律,就算是周末也和工作日保持相同的作息,所以即便周末被拉出来,也没什么感觉。 展青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听闻冲她伸出大拇指:“666,不愧是乖宝,这大周六的,要不是班长大人叫我来,我真的...得了,我睡会啊。” 她说完便靠着椅子开始睡觉,三分钟已然酣睡。 后来阮喃替她盖了条小毯子。 · 联赛的赛制是b03,三局两胜,前两场已经比完了,第一局庆阳以98∶92赢下首分,第二局比分鏖战到111∶114输给了一中。 这局是决胜局,意味着谁赢谁就是冠军。 决赛的场地也从各自的校内换到了青科大,借用了人家的场地。 裁判已经入场了,年纪稍大,带着红色的帽子,阮喃见了情不自禁联想起曾经在将叙哥哥那里看见的美国圣诞老人照片的形容。 ... 场内人渐渐变多,阮喃低头默默看手里的赛程图,这图纸是班长大人不久前塞给她的,上面有之前两场比赛个人详细得分,正看得入神,忽然,她感觉自己肩膀被碰了碰,她以为是班长大人,笑着扭头,结果—— 结果是一身篮球服的将家二哥哥。 这完全出乎她意料,以至于阮喃的笑容生生是那么的僵硬了几分,变了些味道,等回过神后她老老实实地叫:“将,将厌哥哥。” 将厌一身惹火球衣,居高临下看了她两眼,末了舌尖抵在上唇内壁,冲她点点头,“不错,还认得人。” 分明就是还惦记着刚才拿他当空气的仇。 周围人纷纷张大嘴巴,震撼瞪圆双眼,将厌居然来了—— 阮喃一懵:“?” 她还没来得及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厌哥快点儿,热身了要。”有人从后面喊他。 走之前阮喃的怀里陡然多了瓶牛奶。 她确实有些口渴,不过因为要帮同学占座儿,不能离开,可是没想到..她低头盯着怀里的奶瓶子眨巴眨巴眼睛,后知后觉想说谢谢将厌哥哥,可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完,再抬头时,他人已经走了。 等阮喃视线追过去,只剩他的背影了。 平时他经常穿校服还有单衣夹克,肌肉被挡着并不明显,此刻宽松球衣包裹着他劲瘦的躯干,肌肉线条大摇大摆的露在外面,小腿又长又勾火。 一小节白色的护膝,黑金色的球衣,后背是数字7。 有人上来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