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控制言曄,在他的规划里,只要许褚还未培养出接替王上之位的预之子,言曄这个宛如不定时炸弹的阿卡德王上,便是要死死地将之压制在地。 「怎么会挑这时候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范珩问。 「是想和贤者您讨论有关于神意的事情。」 「恩,上一回你给我的神意我有稍微推敲过,等会儿......」 正当这二人还在言曄面前大肆讨论神意之事,擦完血渍的言曄却低着头开始喃喃唸起一串咒语,转瞬之间,言曄的左掌赫然窜出一条黑色锁鍊,这条锁鍊灵活地缠上范珩的右腕,范珩话说到一半登时感到右手一紧,他转头一看竟发现言曄对他施了缚身咒。 「言曄,你干什么!?」 惊吓过度的范珩一个踉蹌跌坐在地,他不停甩动右臂想将这条缠到自己身上的锁鍊甩开,只是这条锁鍊游移的速度实在太快,转眼间锁鍊已将范珩全身上下死死缠紧,范珩只能像条噁心的蠕虫一样,不停在地上扭动挣扎不时还伴随几句嘶吼怒骂。 「快放开我!你居然敢这样对我?你难道就不顾你母亲的死活了吗!?」 言曄蹲至频频叫嚣的范珩面前,他朝着许褚比了个手势示意许褚走上前,许褚将土钵放到言曄手里,只见言曄伸手往范珩的下顎用力一掐,使劲将范珩的嘴给强行扳开,他微微扬唇,对着惊恐万分的范珩狡黠一笑,他说:「顾,我怎么会不顾她死活?就是为了她的后半生,我现在才会这么做......」 「你知道自己......嗯唔......唔......」 言曄不顾范珩的挣扎,冷眼将鲜血直接倒入范珩嘴里,热血入喉的那一瞬间,范珩顿时感觉有什么东西也一併嚥了进去,他猛力挣脱言曄的箝制,齜牙咧嘴道:「你、你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言曄没有马上开口,反倒是一旁的许褚接上话,他说:「喝了一点血还有我养的金蚕。」 「许褚你对我下蛊!?」 「下蛊怎么了吗?当年你不也对我母亲这么做?」 范珩心头一紧,他不明白言曄现在是哪来的底气敢这样和自己说话,甚至还让许褚对他下蛊?莫非这二人在他背后达成了什么协议? 「你这么做是想要我给你母亲解蛊是吗!?我告诉你,你用这种方式逼迫我也没用,我劝你最好是......」 「不用了,我早就知道你到死都不会替我母亲解蛊,我怎么会傻到以为你会替她解蛊,你的蚰蛊我已经让人给解掉了。」 范珩闻言又是一惊,他不假思索地转头看向许褚,而许褚也给范珩回了个灿笑,谁解的蛊,不言而喻,言曄又抬手勾了勾,但见许褚从袖口取出一颗刻着奴字的木印,之后他又将刚才带进门的那罐土瓶打开,瓶盖一打开,土瓶内飘出一股浓烈的酸腐味,许褚从容不迫地把里头的液体倒进土钵内,然后再把土钵及木印交到言曄手上。 范珩一看言曄手上的东西,脸色可是一阵青一阵白,看着这样的范珩,言曄的嘴角竟克制不住地上扬,他露出森白齿面,阴狠笑道:「一个高高在上的贤者,脸上若是被我烙了个奴字,不知道你那价值连城的顏面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话音甫落,言曄立即将木印往钵内的酸腐虫液一沾,随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范珩的右颊猛力一按,强酸虫液腐蚀掉范珩右侧的脸颊肉,烂肉混着酸腐虫液传出令人作噁的阵阵恶臭,剧烈的疼痛让范珩全身抖动的更厉害了,他痛到不断在地上翻滚,言曄站起身,毫不留情地往他腹部狠踹一脚,接着又朝他的胸口重踩下去。 言曄居高俯瞰脚下面色狰狞的范珩,脸上全是藏不住的兴奋,他缓缓举起手将钵内那一大碗强酸虫液,朝着范珩的脸上倒了下去,强酸液体流进范珩的双眼、吸进他的鼻腔,虫液几乎腐蚀了范珩整张脸,疼痛不已的范珩不停抽动喊出凄厉哀号。 「啊啊啊啊──言曄你这──啊啊啊啊啊──」 范珩不断在地上翻滚嘶吼,言曄却在一旁止不住地笑,许褚见状不禁毛骨悚然,他再次确定,言曄是真的发疯了没错,不到半小时,范珩已是奄奄一息,可是言曄却不给范珩致命一击,反倒是将他身上的锁鍊给撤走,言曄这番举动,许褚很是不解,他走上前问道:「你究竟是要杀他,还是想一直折磨他?」 「你去替他疗伤,先别让他死了。」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言曄瞟了一眼面目全非的范珩,冷声道:「我是要杀他没错只不过不是现在,我留着他自然有我的用意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