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宁婉君头一回露出了严肃的神情,“竟然还有这种事。” “你没从胡怀仁口中问出什么吗?”夏凡不免有些意外——从胡知县的表现来看,对方并不是什么意志坚定之人。 “他死了。”公主说道。 “什么——死了?” “嗯,死在金霞城府衙的地牢中。” “什么时候死的?” “当天早上。” 这也……太快了,夏凡暗道,要知道在传讯手段匮乏的时代,信息流通速度基本等同于押送速度。人刚到,灭口之事就已经筹备好了? “公主殿下——”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瞪着对方质问道,“莫非你连地方官府都没有握在手中?” 宁婉君不自觉的偏开视线,“……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先别说册封公文还未到,就算到了,州牧府、金霞城府衙里的那些官员也不可能立刻就忠心于我吧?” “那你说的任我施为——” “当然是阶段性的。我的手能伸到哪里,你就能获得哪种程度的施展自由。先别反悔——”大概是怕他当场说不干了,宁婉君连忙补充道,“这份报酬可没有规定上限,若是某一天我能将申州纳入囊中,你也可以将自己的想法推行至整个申州地界。当然,这只是例子,举例!明白吗?” 果然有野心……夏凡默默翻了个白眼。 “总之你有一条路要闯,我也是如此。不过可以预计的是,我会比你快上许多。广平公主这个封号,可不是个摆设。”宁婉君显得信心十足。 “希望如此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回正事,你对知县府邸的那名女子有什么想法?我看到她胸口有一朵花卉的印记,而那印记似乎也在金霞城出现过。” “我对金霞城的了解不比你多,但你说的那种奇怪的术法,我倒略有耳闻。”宁婉君沉吟道,“相传东海之外,有一小国,名为邪马,擅长培养死士,其术的特点就是用手势来替代符箓,施展时多为二重术。不过……枢密府对其评价并不高,认为其过分专精于技,且手势难以表达更复杂的术法,开拓前景有限。” “为何是相传?”夏凡注意到了疑点,“难道最近上元都没此国的消息吗?” “何止最近,这些基本都是永国时期的记载。永国覆灭后,邪祟曾祸乱过很长一段时间,等到一切安定下来,周边许多地区的外事都已中断。”宁婉君解释道,“当然,这只是启国的情况,至于其他五国有没有重新建立联系,我并不清楚。再说了,圣上并不待见这些外来者,上元城有几家外使常驻就已经弄得鸡飞狗跳了。” “东海就在申州之外,怎么可能毫无讯息?难道两边没有商船——”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这个疑问在他刚到金霞的那一天似乎也提起过,“因为海上有邪祟作乱?” “就是这样。”宁婉君点点头,“一百多年前,金霞城是六国联军与永国厮杀的战场,也是一处绝地。当时这一战是怎么打的,一直是枢密府禁止查阅的机密。但结果就成了如今的样子,海面上已看不到船只往来了。” 夏凡不禁联想到了青山镇。 只是青山镇在山林间,人们花点功夫总能到达,而变幻莫测的大海则是另一个概念,这恐怕也是邪祟难以尽除的原因。 “不过要是那名女子真来自海对岸,岂不是说——” “他们找到了新的渡海方法。”宁婉君眯起眼睛道,“这才是需要查清楚的问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