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片,俨然不是开门营业的样子,却突然有人敲门,方阿宁还以为是工部的人落了东西回来。 他将门板打开,愕然发现是夫人的两个姐姐。 金枝和玉枝正和和气气候在门外。 方阿宁见状请二人进店,原在后院库房的丁宝枝也掀开布帘走出来。 “是薛邵来了吗?” “夫人,是您的长姐和二姐。” “宝枝。”丁玉枝提着两纸包的糕饼,笑眯眯望着她,边上丁金枝也收起四下打量的眼神,朝宝枝勾起了个和气的笑。 丁宝枝维持着掀布帘的动作足有三个弹指,这才微微颔首,尽量直视着玉枝。 “长姐,二姐,你们怎么会挑这个时辰来?” 现在天虽然还亮着,但夜幕降临也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 金枝率先道:“玉枝夫家下了值,给她带回去两包糕饼,恰好我闲来无事在玉枝府上小坐,便提议来找你,一起吃吃糕饼喝喝茶。” 玉枝应声道:“我们先去了你府上,你家里的嬷嬷说你这个点还在慧织坊,bbzl让我们上这儿来找你。” 丁宝枝浅笑着接过玉枝手里的糕饼,转而叫方阿宁去沏壶茶,正好等薛邵下值。 既是千辛万苦见到了丁宝枝的面,玉枝和金枝自然不会马上提起魏光禄和离书的事,而是先夸了一番慧织坊的铺面,如何气派,如何荣耀。 见丁宝枝耐耐心心陪着她们聊得差不多了,玉枝才道:“宝枝,其实我有件事想同你说。” “二姐你说。” “前阵子我提议大姐狐假虎威,借你的头衔吓唬魏光禄,你知道后是不是不太高兴?” 丁宝枝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没作答。她后来谎称身体不适闭门谢客,不见这两个姐姐已是最直接的答复。 何况,佛珠一事让丁宝枝暂时不敢和玉枝打上照面。 薛邵叫她装不知情,可她又不是麻布口袋,哪那么能装,当然是想着能躲则躲了。 金枝见宝枝不言语,竟自顾自抽噎起来,“你要气就气我吧,玉枝是心疼我才想的这个法子,宝枝只管生我一个人的气吧。” 丁宝枝面无表情掰开糕饼分给两个姐姐,“怎么都光说不吃?说是来找我喝茶聊天的,茶也没怎么用。” 金枝赶忙吃口饼又喝口茶,笑道:“这不是心里装事没什么胃口。” 丁宝枝垂眸吃饼,细嚼慢咽着想了想道:“我是生气来着,气你们当日为何不能提前跟我知会一声,这事办起来不难,你们仍要背着我,分明是拿我当外人,怕我不体恤你们。” 她这话一听就是在给对方台阶下。 玉枝随即搁下茶杯,接道:“不是不知会你,而是你也说了,这事好办,我们知道你一定会应允,就想着没必要为这个上门打扰你,事成之后再备着谢礼去找你不也一样?” 丁宝枝叹口气,主动翻篇,“好吧,我说不过你,反正我早就消气了,往后二位姐姐再有忙要帮千万要跟我直说。” 玉枝金枝相视一笑,喝茶的喝茶吃饼的吃饼。 玉枝擦了擦嘴随口问:“宝枝,珠珠呢?你出来怎么也不带着她,可是她笨手笨脚帮不上忙?” 宝枝‘噢’了声,如实道:“中秋近了,嬷嬷留她在府上有用得到的地方,我就没带她出来。” “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