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躺在勤政殿前,居然都能藏住马脚。” 说到这他觉得还是得安慰安慰,叹口气对薛邵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否则真就无法解释了。按理说你返程回来距离曲州已有一段路程,就算留下活口报信,他不论是先赶回曲州还是直接跟随进京,都起码得慢你三四天的脚程。” 薛邵翻身上马,慢悠悠道:“除非泄密之人和我几乎同时进京。” 他昨天傍晚回京,不过四五个时辰的功夫,谁有本事将消息在一夜间传递给幕后之人。 心中飞快闪过一个念头,他曾将曲州遇袭之事,泄露给梁国公...... 情急之下的胡乱猜测很快烟消云散,他清楚此事难查,更不能乱查。 薛邵回府后,本以为丁宝枝会在屋里绣那幅比被子还长的《无量寿经》,哪知从屋外望过去,绣架前空空如也,上头的字也还停在去曲州之前的进度。 里头传出珠珠担忧但聒噪的嗓音,“夫人,要实在不行...我给您去拿个汤婆子来?” 大热的天,要汤婆子做什么? 屋里丁宝枝声音温温吞吞,又轻又飘忽,“今天算得上热天,我再捂个汤婆子你就不怕给我捂熟了?” 薛邵听到这儿抬腿进屋,就见丁宝枝披着薄衫靠坐在架子床上,小脸素白惨淡,和昨夜唇咬海棠的娇艳判若两人。 “这是怎么了?” 薛邵搁下佩刀上前,她余光见是自己,转身背过去。 珠珠在旁手足无措地小声道:“大人,夫人她身体不适,一个月就这一回,您多担待。” “你下去吧。” 薛邵忆起昨夜,在床沿坐下,他伸手想将人转过来,丁宝枝后脑勺长眼睛了似的往前蹭了蹭,不让碰。 布衫轻薄,贴合着她腰部曲线,如同一柄侧放着的翡翠玉如意,薛邵探手握住她腰身,将人带转过来。 丁宝枝动弹一下小腹绞痛,眉头倏地拧在一块儿,嗓子眼里蹦出声呜呜咽咽的“疼”。 薛邵喉头一滚,不知如何是好便没有收回手去,只是覆盖在她腰侧。 丁宝枝不吭声了,他手热,正好捂肚子,也算将功赎罪。 僵持了会儿,她还是心里窝火,毕竟再平静的水也有被煮沸的时候。 分明昨晚说得那么明白,她就是身体不舒服,难受、头疼、乏力,就这样还要经受一顿疾风骤雨,这下好了,让她长见识了,原来月事期还可以这么疼。 薛邵见她脖颈疼出细密薄汗,随即喊来bbzl珠珠去请大夫上门,看诊开药。他想到要喝药那便不能空腹,也不知她疼了一天吃没吃过东西,正要发问,被她冷声打断。 “薛邵,你什么时候能将我当个人,而不是当成个玩意儿?” 第28章 丁宝枝话音刚落,薛邵说没出口的关心顿在嘴边,挫败与自责霎时将胸膛填满。 他此前从不在意旁人对他的看法,甚至觉得活鬼也好冷血也罢,不过是说他没有人情味,不懂何为真心,不配爱人吗? 他从来不以为然,谁还没颗真心了,不过是平日里用不上就放起来,只有在和丁宝枝独处的时候才拿出来给她看看。 但好像真心也会办坏事。 这下他连自己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不懂,也不配。 良久,薛邵只是将珠珠叫进来。 他向珠珠问话,眼睛却看着背对自己的丁宝枝,“夫人用过午膳了吗?” “用过些,比平时吃得要少。” “你们大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