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年幼的女儿定居于此,并没有见到她的夫婿。这四年,沈姑娘依靠给书坊写书,沈公子则开了间私塾,兄妹二人勉强糊口。” 卫景朝听着,听到没见她的夫婿时,脸色缓和下来。 结果瞬间捕捉到另一个词,脸色忽地一变,“女儿?谁的女儿?沈柔的还是沈元谦的?” 侍卫垂首,语速飞快道:“那小女孩喊沈姑娘阿娘,喊沈公子舅舅,应当是沈姑娘的女儿。” 卫景朝双手紧紧握着马鞍,沉默不语,嫉妒几乎烧红了他的双眼。 女儿,她有一个女儿。 她真的嫁给了旁人,还给那人生了个女儿。 卫景朝又酸又妒。 她不肯给他生孩子,背着他偷偷喝避子汤。却愿意给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男人生孩子? 她就那么爱那个人吗? 比当年爱他更深? 卫景朝自欺欺人地捂住眼睛。 他不相信,有一天沈柔会爱别人胜过爱自己。 她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鹿鸣苑里,洗手作羹汤。 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戏文。 千里奔赴匈奴。 桩桩件件,都是沈柔爱他的铁证。 他们有过那样深刻的爱,她绝不可能轻易爱上别人。 可是,她的确是给别人生了个孩子。 就在离开他不久之后。 是因为他伤她太深,所以她寄情于旁人吗,还是被迫? 卫景朝脑海中被无数的借口充满。 却无一例外地,逃避了那个最可能的原因。 ——沈柔爱上了别人。 所以,她给别人生了孩子。 所以,她面对他时毫无波澜。 有另外一个人,占据了她的心。 所以她对他的爱与恨,全都变得寡淡,不值一提。 卫景朝藏着满心的酸涩与妒忌,忍着钻心的痛苦,勒紧缰绳,策马到沈柔院外。 她住的房子,不过是一处小小的四合院,白墙青瓦,颇有江山烟雨的风光。 卫景朝怔怔看着,仿佛能透过厚厚的院墙,看到里头的人。 不知道看了多久,却迟迟等不到门内人。 卫景朝下了马,踌躇着走向大门。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娇嫩嫩的叱责:“不许你说我阿娘,你闭嘴!” 卫景朝随意扫了一眼,顿时僵住身体。 那个正叉着腰与人吵架的小姑娘,身着嫩柳黄襦裙,肩上斜挎着同色的书包,像是刚放学回家。 她眉眼精致如画,几乎与沈柔一模一样。 恍惚间,卫景朝以为回到了沈柔年幼时。 这就是沈柔的女儿吗? 他吞了吞口水,紧张地在衣袖上擦了擦手,举步朝着她们走去,轻声询问:“为什么吵架了?” 小姑娘正生气,凶巴巴地瞪他一眼:“关你什么事!让开!” 脾气一点也不像沈柔。 这样凶这么狠,肯定是随了她爹,白瞎了沈柔的好样貌。 卫景朝恶意地想,像她爹脾气这么坏的男人,沈柔肯定不会喜欢。 跟小姑娘吵架的二丫跟着瞪他一眼:“多管闲事!沅宝,走,我们去踢毽子,不要理他。” 元宝。 这是什么又土又俗气的名字。 她爹到底是什么品种的男人,居然给漂亮女儿取这种名字? 若是他的女儿,肯定会有一个又高雅又好听的名字。 可见,这男人是半点不如他。 脾气差,没文化,长得丑。 沈柔肯定不会喜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