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指望过他会顾及私情,改变道路。”高德淡淡笑道:“我早就做好了跟他作生死斗的准备。” 接着脸色一变,语气又沉冷下去:“但这跟苗苗无关,他真是只是让苗苗跟着他,至少该跟我通个气,问问我的态度。他没问,我猜他并不是不敢,也不是不屑,而是不愿意在这事上面对我,让我猜出他的用心。” “所以,他带走苗苗必然有什么谋划,还是针对我,针对魂火和大明的谋划。你说得对,这不是单纯的家事,也是震旦的天下事。但有能力解决这事的,目前只有我。” “就知道拦不住你。”远坂爱叹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先去见见陛下和小丽,商量下再作定夺如何?我知道你心急如焚一刻都不能等,不过磨刀不误砍柴工,多作一些准备总是好的。陛下那边至少能帮着追查那家伙的行踪,那家伙既然有了回应,应该不会笨到还待在那里吧?” 高德摇头:“我知道那个地方,那是苗苗她娘的娘家人产业。而且那家伙既然敢于回应,他就不在乎。说不定他正等着我上门呢,甚至我就是他这个谋划的真正对象,苗苗只是诱饵。” 远坂爱愕然:“那你还……” 又苦笑道:“算了,就这点来看,你跟那家伙不是一个性子么?又固执又自……信,觉得什么都在掌握之中。” “我哪有?”高德叫屈:“咱们都是抱大腿党刚刚还交过心呢,转脸就含血喷人了,我只是……” 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表情,他叹了口气:“我知道理智的做法是什么,但事关苗苗,我很难维持理智。” 远坂爱拍拍肩膀:“所以就让陛下,哦,还有小丽,帮你维持理智吧。” ……………… 海风柔和的拍打着窗户,节奏舒缓的低沉震动本能助眠,却让高苗骤然清醒。 她一醒,好几个侍女婆子应声而来,伺候她洗漱穿衣。 这可不是高苗的习惯,跟她们战斗了好一阵子,才收拾妥当。 “我老爸呢?我哥呢?” 坐在摆满各色精致菜式和糕点的桌边,高苗很严肃的道:“我得见着他们,至少先见着老爸,不然休想让我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她嫌弃的瘪嘴:“你们这做的是什么啊?是给人吃的吗?” 侍女婆子还不罢休,叽叽喳喳的劝解。用词虽然恭谨,语气却不怎么入耳,让高苗更加不爽:“你们到底是谁?是看守吗?押着我必须吃这些东西,也不准我出门?” “我要打电话,你们没有的话,那我要出门去找电话局,对了这里是哪里?” “凭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又不是没穿衣服,更不是玻璃和瓷做的,出不得屋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侍女婆子依旧恭谨,又异常坚决的不让高苗出去。 高苗顿时明白了前后关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她被老爸从家里带走,弄到这个地方来,感觉像是软禁了。 之前她的脑子模模糊糊的,很多事情都只记了个大概。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了,经历了许多事情。从驯象所到提督岛,再到丽德号,耳濡目染,对世事之危险和玄奇,已经有了充分认识,当然也有赖于高德时时刻刻用行动给她灌输的深刻认识。 老爸忽然死而复生,跟她说话含含糊糊,又有一段睡得格外香甜的睡眠。而老爸什么都没说,感觉就像把自己当做金丝雀关进了笼子。 如果没有高德的行为做对比,高苗还不至于对老爸产生怀疑。可高德从没把自己关起来,不仅让自己接触外界,女皇也经常见她,又在何灵灵之外交了许多朋友。总之是把自己当真正的活人对待,而眼下的环境,根本就是把她当囚犯了。 老爸重现的喜悦和欣慰骤然散去,高苗对这个老爸产生了怀疑。 倒不是怀疑并非真正的老爸,记忆里之前跟老爸谈起往事,老爸不仅什么都记得,话语和气息也没有丝毫问题。 她在怀疑老爸把她弄过来的目的,她还记得老爸说过,他跟哥哥在公事上似乎有些分歧。 房门忽然推开,一个华服老者进来,像赶苍蝇似的,话也不说只是挥挥手,那些侍女婆子就仓皇退走了。 “是你……” 高苗认出来了,当初高德带她去皇港看娘没出嫁时住过的庄园,就是由这个老头管理的。 “苗苗,我是你外公啊……” 白发老头刚才挥退下人的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