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娘子既然开了金口,那处酒馆便是你的。不过旧主仍在,那是个小指,如何处置看你自己本事。” “酒馆里的传送器通往我们在南城的传送中枢,就如昨晚一样,由那里可通往四城各处,那里就是你的据点。”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才是真正的福利。 等北山离开了好一会,高德等人才把魔石消化完,印在塔身上的血手印也变得更深更清晰。 “有你这样的头儿,挺放心。”夏侯老头很欣慰。 “头儿,现在有空的话就去接收那处酒馆吧。”霸刀李急不可耐。 “东城乱成这样,候补刑天都跑了出来,”鹰爪庞倒是谨慎,“御马监更是满大街巡查,太危险了,还是过两天再说吧。” “好,就过两天。”高德也需要时间,“后天晚上子时一刻,酒馆里见,暗号是……赤焰永耀。” 众人分手离开灰境,北山又回到了尖刺大厅。 “大人,”从蜗壳里探出一只巨手,按在塔壁上,北山问:“如此安排真的好吗?那四个人还是其次,王无敌此人太古怪。” 塔壁又荡起涟漪,这次并没溢出烟气,只有楚娘子的声音。 “无妨……” 声音有如实质,细细密密的振荡塔壁。五个血手印相继亮起,喷薄出股股红光,五个眼眉生动装扮细致的人影渐渐由红光编织出来。 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像是个富家翁…… 同样肥胖跟中年男子颇有夫妻相的女子…… 背着药囊佝偻着背垂垂老矣的郎中…… 面目姣好衣裙朴素的寻常少女…… 挺胸昂首英气十足但面目不太清晰的少年…… “此时告诉你也无妨,”楚娘子说:“每一个获得魔石将魂魄印在魔塔上的人,我们只需要检视魔石中的魂魄,就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姓甚名谁,做什么行当。在现世里核查身份,不过是看你们是否坦诚。” 北山惊得巨大蜗壳抖了抖,他还真是第一次知道。 “这个少年便是王无敌?”他发现有些不对,“怎么面目看不清楚?” 少年的红光身影变得更加炽亮,各处轮廓都在游动,但始终描绘不出清晰面目。 “果然奇怪,”楚娘子冷笑,“你说得对,此人来历异常古怪。” “那还不毁掉他的魔石?”北山低呼,“他必然是海塔会那边的奸细!否则何以解释他前后与两个金钱龟对决还不落下风,更能挡住魔斯达的一击!” “闭嘴!” 楚娘子淡然道:“为何要急急的打草惊蛇,这何尝不是引君入瓮的好机会?如今我们在四城的力量已经暴露近半,海塔会又抢走了东城大半产业,血塔会还抛弃了我们,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如今朝廷又公开出手,夺下我们的产业,与海塔会暗中对决。在这几方眼里,我们暗手已经跌出了棋局,不再有什么威胁,不妨留着这条眼线。” 北山钦佩的点头称是,不过他还有疑问:“万一不是海塔会,而是血塔会甚至朝廷的眼线呢?” “血塔会没这个闲功夫,”楚娘子很确定,“方老匹夫把我们暗手丢开,恨不能不沾一点关系,哪来的心思埋眼线。至于朝廷,就更无一丝可能。” 她低低哼了声,恨意似乎比天还高:“魔人与圣山的仇怨大得连远海都容不下,怎么可能为圣山效力。” “还是设法查清楚的好,”北山不放心,“要不试探他一下,顺带回击海塔会?” “不只是顺带回击,”楚娘子又笑了,“血塔会丢掉我们,又被朝廷挡住,我看多半会与海塔会携手,就用这条眼线去搅出一团浑水。” 线头搅在一起,乱成了一团麻啊。 高德从灰境里抽出意识,梳理自己的布局,只觉异常头痛。 这下暗手血塔必须深入了,同时驯象所这边自己还弄出了明暗两条线,吕九眉夹在其中又归于自己在暗手血塔的线。而紫绡那边过几天也要跟孟武的兽戏团南下,她那条线也要展开。置身这几条线里,自己得掰成几个人才够用。 看来得收一收了,驯象所的明暗两线得捏在一起。不过要紧的是先得搞定易容术,不然后天的“线下聚会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