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玉恒仔细问她是哪里不舒服,燕云歌含糊地说是每到月事便会腹痛,不是大事。 “那日我陪你去。”他当即决定。 真让他去了,这戏还怎么唱? 燕云歌眨了眨眼,颔首道:“你能陪着我去自然最好了。” 秋玉恒面上一喜,忽然上前将人抱在怀里,想与她亲近。 燕云歌推拒了一下,没推动,由着他亲了两口,外头木童扣了门,说是老将军那摆了饭,请秋玉恒过去一道用膳。 秋玉恒当即苦着脸,“爷爷又要问我功课。” 燕云歌打量他几眼,“爷爷都考你什么?” “大学也考,章句也考,偶尔还要策问,最近又让我背周易,爷爷说如果我在答策的笔试中不及格,便不能参加武试。” 武举是有先策略,后弓马,策不中者不准试弓马一说。 看来,老爷子还是徇私了。 燕云歌眼神复杂,最后只能感慨说:“为了你,爷爷也是计之深远,你莫再让他失望了。” 秋玉恒最怕的也是别人对他抱有希望,表情顿时更苦了。 燕云歌没好气地说:“也是你生在了好时候,搁我以前读书……”自觉失言,她马上改口说,“换是我去读书,就是文武状元都拿下了。” 秋玉恒听出不对来,想揪住这个话头问个清楚,偏偏外头的木童又再催了。 燕云歌这时也催他先过去。 秋玉恒不由烦躁地回应,“知道了,这就过去。” 等秋玉恒一走,张妈表情犹豫地上前劝说,“大小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燕云歌抬手打断,声音很是冷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张妈一看她这个神情将知道不用说了,说也无用,只能静静地看着燕云歌踩着一地的月色出去,任由月色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 却说第二日,燕云歌刚到户部司库,就遇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周大人。”她上前施礼。 周毓华面带微笑,“许久未见你了,在司库可还适应?” 燕云歌避重就轻说:“这几日下官在校对银库数目,与同僚之间相处的……也极为融洽。” 周毓华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来,“那便好。”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书信,“本是要拿给你们林大人的,恰巧他不在,你替我转交吧。” 燕云歌迟疑了一瞬,很快双手将那一封信接了,“下官必然带到。” 周毓华冲她微笑。 不远处的符严见到周毓华,也赶紧跑来行礼,周毓华对符严的印象不错,甚至指点了他两句政务上的处理。 符严受宠若惊,燕云歌心底的不安却更加加剧。 等见了林大人,她便知为何不安了。 “周大人晚上设了几桌席面,我也要去?”她大为惊讶。 林大人摸着胡子,觉得她少见多怪,没好气说:“不只是你,咱们司库不少人都有份去。” 燕云歌面露尴尬,心中疑惑再次加深。 晚上,燕云歌到天香楼时,符严和几个同僚早就等着了,见了她来,符严招了招手,“快来,给你留了座。” 她大步上前,正要落座,就听到身后有不少声音窃窃私语—— “听说今晚柳大人也要来?” “他怎么会来,兵部不是与我们不对付吗?” “说是年前就约好的,谁知道呢。” 燕云歌如遭雷击般回头,就见刚才还在私语的官员噤若寒蝉,她一抬眼,撞进了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睛里。 那人正掀开帘子要进来,目光在瞧清她后,缓缓地,漾出几分冰冷的笑来。 燕云歌依照礼数向柳毅之作揖。 柳毅之受礼不还礼,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走过,朝已经入座的几位同僚问好。 他这般倨傲,反让燕云歌打心里松了口气,毕竟两人品级相差较大,若是交谈反倒会让人奇怪。 符严俏俏来到燕云歌身边,略略地拽了下她的袖子,燕云歌朝他看过去,不由问:“怎么了?” 符严将人拉到一旁。 “你可小心些,那个人不好惹。”符严小声交代。 燕云歌露出苦笑,“我知道,去年中秋就见识过了……” 她一说,府严就想起来了,表情更凝重,不禁将声音压的更轻,“兵部与我们户部一向不对付,咱们户部……你知道,咱们大人和太子要好,兵部的人又是向着七皇子……” 燕云歌表情惊讶,马上去看柳毅之,吓得符严魂都没了,赶紧将人又拉远了一些。 两人鬼鬼祟祟地挨在一块,让不远处的柳毅之遂敛了笑意,眼神冷得骇人,将正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