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想见我一面。”她避重就轻的回答,说着,将怀里的花贴拿出,轻轻放在了书案上。 “沈家的事让赵灵去打听,我这有件事情需要你跑一趟。” 季幽看过后,意外道:“定国公府?对门的柳大人家?” “难为他折腾了这些年,总算好事近了。”她愠愠不快道,不快的是平添了这一出,有得她头疼。 小姐这是吃醋了?季幽暗暗惊奇。 燕云歌瞧了她一眼,气笑道:“胡想什么,他能成亲我高兴还来不及。” 季幽突然明白赵灵为什么这么爱寻人开心,看人变脸确实很有趣。她笑了声,“小姐可别高兴太早了,那位柳大人一看就不是个肯听人话的,我赌这门亲事准成不了。” 燕云歌头疼地直揉眉心,她何尝不知道柳毅之是什么性子。只是白容发话了,她就是做做样子也要往定国公府走一趟——她尚在孝期,如何能以女眷身份去各府上走动。若是以官员身份拿着帖子登门,被熟识的同僚撞见,更不知该如何解释与白容的关系。 何况这场赏梅宴,摆明是为了给柳毅之和方府姑娘相看设的。她对柳毅之避之不及,恨不能助其成就好事,怎会愿意在节骨眼上生出风波来。 想了又想,还不如让季幽走一趟,到时候再里应外合。 她将想法与季幽细细一说,季幽长吁了口气,“柳大人府上的丫鬟可不好做啊。” “那就从方家下手。”燕云歌提笔写了几个字,突然想到什么,骤然改了话题,“秋家可有派人来传话?” 季幽也是才来的莫府,知道的不比她多。 燕云歌便让她先回去休息,至于沈沉璧那,也让她带回去一句话。 “你让他老实回去,最多两天,我会给他回复。”说着没好气地补了句,“现下多少人盯着他,他还敢杵在城南,也不怕把我抖落出去。” “小姐这是打算出手了?”季幽惊讶,还以为她不会淌这浑水呢。 燕云歌瞧着她,端起手边茶水想喝,刚一入口就就因茶水凉个彻底而皱眉,面不改色地喝下后,她幽幽地叹了声道:“杏林沈家的人情呢,值得我搏一搏。” 还有这层考虑。季幽顿悟,打开门出去时,惊叫了声,“下雪了。” 岩城的雪又冷又厉害,不似盛京的软软绵绵的温柔,她每回见到这样的雪都要稀罕个半天。 燕云歌借着季幽打开的半道缝望出去,纷纷扬扬的鹅毛绒雪,下得安静无声,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有一些不时地飘了进来。 恍惚中,漫天飞雪里好似走出一道她魂牵梦萦的身影。 她倏地站了起来。 雪越下越大,隐没了树林,掩去了脚下的痕迹,白蒙蒙的大雪中,有一扇门悄然开了。 跪坐中的念佛僧人因来人放下了手中的经文,改去看了眼通铺上那咿咿呀呀吃着手指的小儿,横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早不知被踹到哪去。 他索性由着他去,只是更加注意了门窗的位置,深怕有一丝冷风会透进来。 “我派来的人你为何不用?”来人问。 “信不过。”僧人淡淡地说。 屋内地龙烧得十足温暖,僧人却还嫌不够,又在窗下的炭盆里加着上好的银碳,白烟细细地升起,被屋子里摇摆的灯笼照得仿佛成了仙境。 修长的人影背着手走出阴影,叶知秋沉默地看着他为一个婴孩来回折腾,再看往日布置棋盘的小几上,如今摆满了针线和孩子用的衣物,他认真去瞧僧人,烛火照下那消瘦过份的背影无不昭示着他这半年的日子极为难捱。 他低声说:“你当知道,唯有我无为道宗的真气能护住他的心脉。良玉,喂血不是长久之计,你信不过我,但我没理由害他。” 僧人将手中佛珠解下给孩子玩,孩子很快咬出满嘴的口水,湿漉漉地糊满了整个下颌。他温柔地为他擦拭,转过脸来时,是淡漠,是皱眉,是各种叶知秋从没有看过的情绪。 无尘平静地回应他:“贫僧除了会念几句经文,身上并没有叶宗主要的东西。” “你倒是一贯自谦。”随他在小几前坐下,叶知秋视线落在那堆针线物上,眉头轻不可见的皱起,“你自幼习文练武,有治国安邦之才,若非老和尚强收你为徒,凭你昔日王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