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所以,”女子皱起眉头,认真道:“你认为我吃不了苦,你以为我在乎这些?” “魏尧,”女子抬头看着她,无比认真道:“我真是看错了你。” “你放心,”女子看着魏尧纠结的表情,下定了决心:“从你拒绝带我走那天起,你我之间就已经结束。我会死心嫁人,不会与你纠缠不清。” 女子说完离去,魏尧眼里的坚强瞬间崩溃,返回酒楼继续喝个酩酊大醉。 两人说话没费多少功夫,可是落在有心人眼里耳里,他们所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足够。 魏尧在酒楼里又喝了三天,半夜酒楼打烊,他被店小二苦口婆心地劝出去,醉倒在酒楼门外的台阶上。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他突然酒劲上头,头疼欲裂。踉踉跄跄地起身,他的视线无意中落在脚尖,那里有一道影子拉得深长,他的目光渐渐深沉,逐渐失去温度。 出手就是杀招,不过数十来回,那人被打得开口求饶。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咱家可是有好事找公子。” 等回到白府,魏尧靠在床上,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片孤寂萧索。 这般做戏,若非是为了她,他怕是一个表情都做不出来。想到书房里她的亲吻与温柔,想到两人很快就能相守,魏尧心里又升起期待,期待很快转为无名幽火。他站起身来,悄悄走了出去,绕到院子后的枯井边上,用井水一桶一桶从自己身上淋了下去。 等洗干净后,他身披凉意,换了衣服回到屋中。 此时毫无睡意,他拿出荷包,里头是他珍藏的那缕结发。 魏尧心里阵阵发软,又想到白日里那场戏,内心被触动着,两人身份的确不相配,真有未来可言么? 酸楚淹没他心头时,他鬼使神差地小心而郑重的,在结发上落下亲吻。 蜻蜓点水般,仿佛是落在她的脸上。 同一时刻,燕楼。 屋内是久未见面的师徒两人,燕云歌在与萧和对弈,这时季幽匆匆赶了进来,说了魏尧那边的消息。 燕云歌道:“看来鱼儿已经咬钩了,你们过几天准备最后一场戏。” 季幽点头,穿着那身贵女的衣服离去。 萧和面色不改,随便落了一子,抬头看着燕云歌,似笑非笑:“那个魏尧,就是你信上说的那个人?” “对。”燕云歌回道:“我希望先生能辅佐魏尧。” “哦?”萧和露出好奇之色来:“他有何能耐?” “自然是有的。”燕云歌笑了笑,将魏尧此人从性格到身手到出身,事无巨细地向萧和介绍。 “他是我用心打磨地一把刀子,”她半直起身,靠近他,压低了声音:“一把只听我的话,只为我杀人的刀子。” 萧和挑眉,“你不甘心他只做你的刀子?” “先生真是一语中的。”燕云歌大笑,她真是骗过世人,唯独没有骗过萧和。 萧和看着棋盘,眼见自己的棋子被围困,也不慌不忙,淡淡说道:“听你描述,我不觉得他有何才能,他的心里太过柔情,他有太珍视的东西,这样的人注定会沉迷温柔,走不长远。” 燕云歌点头,她也认同这点,她自信笑道:“先生放心,我会让他狠下心绝了情,该让他失望的,一件件一桩桩地让他失望。” 世上哪有那么多美好的感情,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今她不愿意了,魏尧便该清醒了。 萧和感叹了一声:“你倒是狠心。” 燕云歌一笑,突然说道:“先生可想知道他人是如何评价我的?” 萧和抬头,等她下文。燕云歌落子无情,声音更是清冷无情:“千万不要爱上燕云歌,因为她爱你时,感情是真的。不爱你时,更是真的。” 白墨曾评价她:你这个人让所有人都喜欢,又让所有人都难过。你的感情是真的,你的无情也是真的,你该让人失望时,从来都不会辜负自己薄情的名声。 而她当时的回答:你们输就输在从一开始没有拒绝我。 只一句话就让那位以善辩闻名的军师哑口无言。 萧和顿时收回曾经对燕云歌不够心狠的评价,甚至对未曾谋面的魏尧,产生了怜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