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云歌也不勉强他一定要回答,别人的善意,坦然收下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就讨人嫌了。 “让我想想吧。”白容以她为助力,她以白容为跳板,两人未尝不能合作。 魏尧点头,看了看外面,示意他该走了。 燕云歌指了个方向,“你往后园那去,那边都是戏班子的人,守卫比较松懈。真出不去,还可以混在里面出府。” “多谢。”魏尧临走前看了她一眼。 燕云歌在他走后好一会,才慢慢走出假山。知道白容有心招揽后,她便不做遮掩,堂而皇之地走在青天白日下,真要被人发现了,就说自己是白容的门生,自然不会有人为难她。 这府邸实在是大,光花园水池就好几座,燕云歌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庭院水榭一个拐弯,竟然又是一处院子。 她不由称奇,就是燕相府也没这般阔气吧。 走走停停,路上也遇到不少人,虽觉得她独自一人不由疑惑,可见她神态自然,衣着考究,也只当是跟着某位大人一起来的幕僚,都未加询问。 不知不觉快接近前厅,那边喧闹人声不绝于耳,燕云歌停下脚步,想了想还是回到刚才路过的院子。 这院子应该是府上某位女眷居住的,布置地淡雅别致。 燕云歌打量着,视线来到院中唯一一座凉亭,脚步不由顿住。 呵,果然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 刚还念着的堂堂白小侯爷,这会竟然在他人府邸与人厮混。 那女子梳着妇人发髻,此时衣衫不整、发丝紊乱,两人依偎在一起,任谁见了都要多想。 燕云歌看得津津有味,嘴角不自觉勾起来。 小亭里,闭目养神的白容蓦地睁眼,冷漠地推开怀里倚靠的娇躯。 “侯爷?”女子嗓音酥软,不解看他。 “宴会该要散了,本侯回头还得和知府大人打声招呼,就先走了。”白容看似宠溺的笑,实际冷然的很。他径自将衣襟拉妥,从容起身。 “那你……何时再来?”女子神情哀怨。 “知府大人贵人事忙,总会有机会的。”他似笑非笑,前言不搭后语,却让人更浮想联翩。 猜他只是嘴上好听,女子揪着衣裳,神情更加怨怼。 “侯爷就不能给妾身一个准信吗?” “本侯今日来见夫人,已是冒着风险,夫人若还要再贪心,可教本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白容状似无奈的一叹,语气却明显冷了几分。 不远处,燕云歌无声扬眉,这白容可真是拿捏话语的好手。 明明眼里毫无感情,说出的话却让人动容。她敢肯定,这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闲来无聊时打发的玩物,就好比人走在路上,偶尔也会多看几眼路边的狗,兴许心情好,还会伸手摸摸它的头,顺顺它的毛一样。 “那你说的带我走……”女子垂首小声说道。 白容皱了皱眉,面色微沉,语气还是那般的云淡风轻,“此事需从长计议,夫人不必多想。”连声告别都没有,便转身走出小亭。 女子不敢出声挽留,只黯然失色地站在那目送他离去的背影。 燕云歌心中啧了一声,真是个傻子。 女子深陷情爱是件最傻的事情,等同于给了男人去伤害你的机会。 “戏看够了?!” 是白容的声音。 燕云歌有恃无恐,微笑道:“侯爷此话差矣。” 白容目光一沉。 燕云歌笑着回:“男女之间花前月下,郎情妾意不外乎如此,怎能说是戏?难道侯爷不曾有半分真心在里头吗?” 白容冷冷道:“她是知府夫人。”他们两人的身份摆在那,能有什么真心。 燕云歌点头,略带戏谑地说:“原来侯爷也知道。难道她一刻钟前不是知府夫人吗?”敢做又何必怕人说呢。 早知道这人很会强词夺理。白容忍了忍怒气,“本侯没有碰她,本侯与她只是叙旧。” 叙个旧能让衣裳都乱了? 燕云歌一副我都懂的神情,“小人明白的,身处高位总有身不由己委曲求全的时候。”话一顿,想起过往,也不由带着几分感慨,“如我,曾骄傲谁也不低头,可后来,不也学会了花言巧语面对不同的狗。” “燕云歌!”白容怒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