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问起血祭的事情,豕宰说豕人部落这样做已经很久很久了,至于到底多久……荒漠上根本就没有年月日这种概念,都是过一天算一天,因此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 白九只能猜测,这个很久很久,是说的母神沉睡之后? 难道母神沉睡之后,就可以用血祭唤起母神的神力? 除了这些,豕宰还把他知道的周围的部族,都说了一下,并粗略的画了地图,大概指明了方向。 …… 白九反复盘问了几次,大概确定豕宰说的都是真话,就让皮家把豕宰给押走,过了湖之后,关押在石屋里。 她和苍梧说起豕人族不知年月的事来,感觉还不如当初赤犬族人呢,起码知道按照月亮的阴晴圆缺来计时…… 苍梧在一旁默默不说话。 白九忽然楞了一下。 月亮……好像自从离开赤犬山,进入沼泽之后,她就很少……或者说,根本就没有看到月亮。 不知不觉中,月亮不见了……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白九心里咯噔了一下,强装镇定,没有跟苍梧提起这件事。 先假装不知道好了……毕竟这天上的事,她怎么管的过来? 随便吧…… 反正天塌下来,有红土母神顶着嘛。 白九有了一种躺平的心态,好像确实舒服多了? …… 吃饱喝足,湖边的篝火晚会散场,塔娜把枯骨部族的岩盐,全部送给了白九。 “这怎么好意思……”白九一面拿一面满脸愧疚。 “这个很多的,我带人再去采就是了。”塔娜大手一挥。 …… 玄雷没有回去,夜晚就跟着塔娜一起睡山洞。山洞没有石屋舒服,但他就想阿姆睡在旁边。 第二天,塔娜带着几个枯骨族人,还有玄雷,一起出发去采岩盐。 岩盐是枯骨族人在一个遥远的峡谷里找到的,等玄雷气喘吁吁的爬到这个峡谷时,魁梧的枯骨族人已经开始用铁器敲打和挖掘岩盐了。 塔娜看了看玄雷的手,双手都磨的破皮,渗出鲜血来,却倔强的不肯掉一点眼泪。 “走,去采草药。当年你阿父就很喜欢采草药……” …… 白九回到屋子里,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研究手上的这个小玩意。 这是一个铸铁的黑蛇,手环一样,刚好可以套在手上。 牙说,当时就是这个东西,挡了他一下,不然他肯定来不及收手的,发狂的藤蔓得连豕宰这个族长都一起吃掉。 从牙的说法看,这个东西里面,应该有神力的。 难道是献祭时,母神赐予的神力? 白九也问这东西的来历,豕宰说是恩赐。再问力量的来源,豕宰也不懂,说只有巫师才能懂。 至于巫师豕脂,早就成了那种疯狂蔓藤的食物…… 看不出名堂,白九只能把铸铁小蛇丢在一旁,捏了捏打火机的嘴巴,熄灯睡觉。 夜晚,打火机盘在陨铁杖上,一双翠绿的眼睛盯着白九……旁边的铸铁小蛇。 …… 夜晚,湖泊旁边的土墙上,巫医豕种焦急的眺望远处。 族长和巫师带着族里的最强壮的豕和族人,去了一整天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他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