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局促,直盯着那倒扣在桌上的小酒杯出神,指望陈一乘能先说点什么。 ……而且现在感觉有些涨奶,胸口不舒服。 因着顾虑今日会小饮几杯,玉伶照医生说的,有几天不喂奶的打算。 她今日早晨在换衣服前挤过一次奶,午后也挤过一次,现在又开始有点涨了。 就在玉伶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在她对面的陈一乘道:“等喝了酒……要是怀瑜还叫不醒的话,我们去别处罢?” “嗯。” 玉伶心不在焉地简单应了声。 她的视线正落到陈一乘提起酒壶的那只手上。 脑子里却在想着今晚的夜会不会特别长。 ……很久很久都没做过了。 看他手腕和手指的骨节,只觉得他的手怎么也这么好看。 然后再看他将一小杯清澈的酒递到她的手边。 玉伶只感觉自己似乎被迷惑了一般,接过就立刻端到了嘴边,就算是经陈一乘之手递过来的一杯毒药也喝得毫不犹豫。 “莫要一口喝完了。”陈一乘明明坐在她对面,可他粗砺又低沉的温柔嗓音好似吹在了耳边,“我还等着喝你剩的那半杯呢。” 玉伶不答,听话地浅浅抿了一小口。 什么碰杯交礼全都忘了,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喝进嘴中的酒仿佛挂在了喉口,辣得她身体滚烫,脸庞高热,喉咙好像被烧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陈一乘则与急急喝罢就僵硬到一动不动的玉伶碰杯,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 而后他覆住玉伶的手,想把她手里的半杯酒拿过去。 玉伶突然哑声说:“合……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 “那是哪样?” 陈一乘耐心地回问她。 玉伶起身走了两步,端起自己的酒杯喂到他的唇边,眼睛一直羞答答地低看脚尖。 让她霎时想起她第一次见他那个晚上,她壮着胆子想向他敬叁杯酒,他却和那些想看女人喝醉露丑的男人不一样,倒反过来劝她少喝一些。 陈一乘碰到玉伶的时候,她即刻回神,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却不想陈一乘马上勾住她的手腕,还揽住了她的腰。 好似丧失了旁的知觉一般,玉伶只感觉到自己的唇碰到了陈一乘喂过来的酒杯,原本辣口烧喉的酒流到嘴里的时候竟然会有一丝丝的甜味。 陈一乘束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 听他喃喃叹道: “我的妻……” 头脑在愈发地不清省,仿佛被陈一乘这么几个字迷得晕头转向。 玉伶觉着自己的局促感快要迫使她把手中的酒杯捏碎了。 都说这交杯酒里会加一些暖情的药,害羞放不开那就多喝几杯。 可她认为自己已经醉了,明明她以前的酒量可不止这么一点点。 像是再也受不了这种暧昧甜腻到极点的境况,玉伶突然推了陈一乘一下,语无伦次地说道:“弟弟……陈一瑾,那个人……” “还在呢。” 于是陈一乘笑着松了手,叫玉伶得了这点空,忙坐回她原来的位置上。 但她的胸口在喝了酒之后不知为何更加涨得难受,身下也涌来了熟悉的濡湿感,好久都没有如此失控了。 陈一乘本想走去叫一回陈一瑾,可当他走到玉伶身边的时候,她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唤他道:“哥哥……” “御之哥哥。” “先莫去叫他,涨……涨得痛。“ 玉伶愈说声音愈小: “……我想挤奶。” “很快就好了,您去外面等我一会儿?我们去别处。” 这件事还是玉伶头一回跟陈一乘说,平日里娘姨懂这些,定了点会把哞哞抱过来,喂过奶就舒坦了。 “何故还要对我避嫌?” 陈一乘反问她道。 平日里玉伶喂奶的时候都叫他撞上过好多回,现在她要躲开陈一乘来挤奶,他是不甚乐意的那一个。 这时陈一乘的手落至玉伶的发顶,帮她拆妆卸环,摘下头冠,似是脱衣敞襟之前自然而然的动作。 甚至他还有闲心专门找了一下,找到了他早上帮玉伶辫的那条挽进发里从而藏住的小辫子,卷在手指间把玩。 他会参与她的所有事情。 可玉伶仍压不住自己的赧意,像是突然万分顾及自己已经被烧得热热的脸面,且难以启齿。 她握住陈一乘正在动作的手,想了想还是让了一步,道:“那您坐回去,背过身去,可不要看。” 玉伶虽是这样说的,但她也知道这样是掩耳盗铃。 所以陈一乘不应她在她的意料之中。 他把她抱起,故意让玉伶正面对着他。 她叉坐在他的腿上,背抵于桌沿。 玉伶正想抬手指一指卧房的方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