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自己辫了一条小辫子,挽进了发髻里,这才让他满了意,先回家去了。 …… 而陈一瑾这天也醒得早,在他醒来后不久便有宴请的客人上门。 正直哞哞醒来哭闹,喝了乳母的奶之后还在一哼一哼地哭,可玉伶不在家,来的几个客人是他军校里的同学,还有以前学舍私塾里的同窗,都是好友并未见外,抱着哞哞就去见他们了。 大家坐在一起寒暄说话,带孩子的陈一瑾在几个年轻男人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当然多数还未定下心性,最多家里指了婚,有未婚妻等着过门,全是没有那个胆子像陈一瑾这样直接搞出一个孩子带回家来的。 于是大家的话题都点在了陈一瑾头上,有的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儿子,随意侃天。 “怀瑜,不得不说,这孩子长得还真像你,看这鼻子和嘴巴,像极了。” 这会儿哞哞也不哭了,含着手指,眼睛溜溜地转,把在场地人看了一个遍,然后在陈一瑾怀里扭动,伸手拉扯他的衣领。 许是陈一瑾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待客上,随便答了一句:“我的儿子能不像我吗?” 他们几人平日里关系就好,开起玩笑来也是无边无际,口无遮拦,有人便立刻回:“那也能像你哥啊,我瞧这鼻子嘴巴更像你哥。” 陈一瑾当即就来了脾气:“浑说!我儿子哪能像我哥!” 那人又道:“你哥难道没把你当儿子养过?你上学他也要帮你养儿子不是?儿子总得像一个老子的嘛。” 玩笑开过头便是要吵起来的架势,于是就另有人问陈一瑾,哞哞起名了没,“哞哞”又是哪两个字之类的问题。 陈一瑾便答说要等到孩子百天的时候再取名,至于哞哞为何要叫“哞哞”…… 是因为孩子他娘在生产的那天正看人放黄牛翻地,那牛朝她那方走来的时候,不知为何突然拉着嗓子叫了起来,她吓着了脚滑了,有人扶着没摔着,但也早产了,好在生得快,没受什么苦,就光记得那天的牛叫了,于是孩子的乳名就叫“哞哞”。 正巧陈一瑾主动说起女人的事,大家更有兴致,本想一探究竟,眼下陈一乘走了进来,拆陈一瑾的台,说道: “你怎么没提你那天的车叫牛撞了,她生完了都没见到你,一问就说还在修车,修不好了跑着去的?” 大家一见到陈一乘都住了嘴,虽然听着新鲜好玩,但没人敢再继续问了。 却也见他身后跟来一个身着军装的短发女人,面孔新,长得好生漂亮。 可一瞄到衣服上的军衔,这才意识到是军统那边新评上的少将,出任机要组的组长,姓甄。 她浅笑着主动说道:“局长这几月都不在锦锡,我代他来为军座贺喜。” 陈一瑾怀里的哞哞在听到甄诗纨的声音后便来了精神,用手去挠陈一瑾的下巴,见他不理,扣住一点肉就攥住不松手。 陈一瑾自是吃痛,正要说几句,却不想哞哞先哭了起来,扯着喉咙的哭声简直魔音灌耳。 “叫我来抱一抱?女人哄孩子还是在行的。” 甄诗纨从陈一瑾怀中接过孩子,连连问着有没有喂过奶,尿片有没有换之类的事。 听到陈一瑾的回答,知他上手不少,便专心地一颠一颠地小声呢喃哄道: “认得人了是不是?还是想娘亲了?一会儿她就回来啦,乖哦,乖乖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