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臣服于他,压迫力十足。 江雍移开视线。 陈一乘取出腰间的配枪上膛,微微俯身拿枪口抵住江雍的下颌,迫使他抬头。 枪口冰冷无眼,仿佛连热血撒上去都暖不了。 陈一乘这才说道:“江先生果真是拉皮条的生意做精且做绝了,而今想活命还得指望一个女人来拉你一把。” “既是窝囊到要靠女人,却又藏着掖着,出尔反尔,江先生哪里来的底气?” 平平淡淡的语调,说的讽刺威胁都好似全是既定的事实。 江雍依然神色自若:“军座同江某人做过那么一档子生意,应是知道我不会说诳语。” “甄小姐会来,‘庄周’也会来,就看军座愿不愿意等。” “……为了以表歉意,只要是军座喜欢的想要的,江某人能给的都会给。” 陈一乘的表情开始变得凌厉。 “她的身契在我这里,江先生今日抢的谁怕不是混都忘没了才能说出这种废话?” 他拿枪的那只手用了力,似是想用这枪管直直捅破江雍的下巴。 “我的东西哪轮得到你来给。” 陈一乘的力道让他手里的枪顶得江雍几乎快要张不开嘴,只能尽量拖延时间,好顺了那位看他不顺眼的庄先生的意。 江雍用缓慢的语调来保证吐词清楚,以至于不会太过狼狈: “……我向军座保证了今晚来的会是甄小姐,并不是伶伶。” 陈一乘挪开了他的枪,沉默片刻。 而后说了简短的几个字:“……当真好得很。” 似是某种最后的通牒。 陈一乘瞬时手起手落,枪的握把配合着肘击撞打了江雍的左胸及颧骨,有棱角的握把直直刮掉了脸上的一层皮,江雍右耳上的翡翠耳坠也在此时甩在地上。 那翡翠的成色看起来是一贯的好货,在光下看着细腻通透。 可喉咙里霎时涌了几口血,可能鼻腔内也有一些,呼吸不畅又自制不住从而猛咳而出,吐在身前的地砖上,于那耳坠边溅了几滴斑斑的血迹。 陈一乘许是用了全力,却又没让他昏过去,叫他知道这是明晃晃的发泄与报复。 江雍顿感晕眩,刚刚有一口血呛到肺管里没咳干净,再怎么泰然的他如今也需要大口喘气,嘴里的血腥味随着每次呼吸满萦口鼻,粘稠不分,闭眼痛苦到直直蹙眉。 且他那张再俊再秀的脸也算是真真破了相,束在身后的手又不能擦去从嘴角和颊边流到脖颈的血渍,看着心惊。 如此,那位庄先生见到他这般模样应是满意了。 费了些时间才调整好呼吸频率的江雍睁眼下意识地看向陈一乘。 只见他已转身坐回了沙发上,许是眼睛充血,现下视野模糊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得他道:“不想死在这里,最好别再耍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 “最后问一次。” “甄玉伶现在到底在哪里。” 这时的包厢廊外有些许急促的脚步声,秘书科长见状迅速开门走了出去低声询问。 然后进来报道:“军座,自称是甄小姐的一个女人到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