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趣事,笑道:“怀瑜回家哭了半夜,不说是谁打了他,只管哭着要哥哥却不管告状。” 陈一瑾平时肯定会另起一句,说什么“大丈夫怎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笑一笑也就过去了。 只是今天的他异常沉默,就算姜嫣说的不尽是他记忆里的事实,他也懒得驳她,话不点到他头上就不吭声,好似来见姜嫣并不是他的事。 陈一乘知道弟弟今日古怪蹊跷又一直游心失意,可姜立荣不知,还夸陈一瑾大了便稳重了。 见两个小辈有话题,姜嫣也乐意留住,姜立荣便和陈一乘一道起身,说军部那边有临时会议,先行离开。 出了包厢的姜立荣见陈一乘不和他一道下楼,便问:“还有别的局要去啊?陈军长当真是忙人。” 陈一乘自谦回过,姜立荣便说他要先走找人搓搓麻将。 …… 玉伶用包厢自带的盥洗室将松散掉出的几簇发丝重新挽好,反反复复确认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了才重新坐回沙发上。 在这期间,跑堂一直进进出出上菜,叮嘱玉伶说是陈老板的意思,叫她饿了就先用上,不必等人。 玉伶早就开始怀疑这饭局是陈一瑾弄出来糊弄调戏她的,就凭他说过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 “是不是他叫你来,你便会乖乖过来;我叫你来,你就不理我也不见我了?” 于是玉伶有了偷偷离开的想法。 万一真等到陈一瑾回来,就凭他那个急色的架势,今晚她怎么可能再跑得掉。 想到这里,玉伶打定主意不等陈一瑾也不等今晚定是不会出现的陈一乘了。 玉伶坐的沙发背对包厢门口,她听跑堂没动静了,可能是菜已经上齐,现在离开没人知道也没人看见。 她再去盥洗室检查一遍自己的着装,想着现在这身去见谢沛也绝无破绽。 不过玉伶从盥洗室出来时,包厢的门也正好打开,玉伶不自觉后退一步,定睛细看后才软声唤道:“……军座。” 陈一乘今天穿的黑色袍装和陈一瑾的如出一辙,可这一眼就能压过人的气势,陈一瑾是没有的。 玉伶将手拘谨地交迭在身前,垂首默声,不知要不要再开口说些什么。 难不成陈一瑾是真的找他大哥去了? 她怎么就是不信呢。 好在陈一乘身后并没有其他人,陈一瑾不知去哪了。 “用过饭了吗?” 是陈一乘的一句温柔问询。 玉伶摇头。 “那我们去别处,这家的菜不中吃,我不喜欢。” 可是这一桌菜已经上齐,筷子都不动一下,玉伶眼见着就莫名心疼起不是自己的钱来。 她都差点因此忘了谢沛的暗示,她今晚可不能和陈一乘过夜。 于是玉伶不管自己是不是前言不搭后语,忙改口说:“吃过了……” “军座今晚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玉伶想早点回家。” 温柔如莺鸟的声音在陈一乘听来有几分莫须有的委屈意味,而且她的视线时不时在看他的身后,让他想起了弟弟嘴边的那处刚结痂的新鲜伤口。 “那我送你回去罢。” 看来陈一乘当真比陈一瑾好应付。 如此正经的哥哥怎么会有一个会耍赖皮又爱耍流氓的弟弟呢? 等到了江雍的宅子再让人和谢沛通通气,今晚总算是熬过去一半。 玉伶是这样想的。 所以当陈一乘温声对她说一句“过来”时,玉伶乖乖地走到他跟前,和他一起出了包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