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却仿佛夹杂着冰渣一样,冷的让人不敢细听。 “有,但估计会有很多人把守,你根本进不去。”阿森指了指北边的方向。 风雪呼啸,刮的睁眼都需要费点力气。 斋楼里什么情况无人得知,她要么乔装一下混进去,要么直接冲进去。 但他们这种亡命徒都十分的谨慎,混进去怕是不容易,更何况她这张脸太有辨识度,难度会非常大。 “你干嘛去!会死的!”阿森突然咬牙道。 苏奈已经走了出去,却又停下,她微微侧眸看向阿森:“跟人告别的时候吧,得用力一点,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因为弄不好这就是最后一眼。” 这句话也不知是她想对阿森说,还是对自己说的。 脑海里不停地闪过霍锦言跪倒在她面前的那一幕,明明是白白的眼仁,此时却愈发的猩红。 她竟然正对着那个破碎的窗户过去了! “会死的!” 阿森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也没经过大脑,直接跟着跑了过去。 女人的灵活度让阿森咋了舌。 她竟然一个助跑就蹬着斋楼的竹墙上去了,那么重的机枪被她挂在手腕上,像是夜里奔腾的一只花猫,悄无声息的攀上破碎的窗子。 苏奈落地无声,窗子门口竟然没有人。 周围也没有说话声。 难道人不在二楼? 阿森站在外头,紧贴着竹墙,想要说话可看不见她人了。 苏奈迅速的往窗外看了眼,“你赶紧走。” “地下室!” 阿森的手拼命的指着地面,“地下室!” 这里他待了很久,了如指掌。 那群人如果没在二楼,应该就是在地下室里面,而地下室里戒备森严,有许多不能公之于众的东西。 “洛娜,你不能进去!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阿森心急如焚。 “那个黑蜘蛛有个手下叫狗哥,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东西,你打不过他……” 可话不等说完,女人已经收回了头,不知道去了哪儿。 “完了完了!” 阿森嘟囔着,急的团团转,可他又爬不上去,一楼的窗户都锁着,他只能又正门,但正门有监控。 后门…… …… 地下室。 “妈的,这个狗东西竟然叛变了?” 灯火通明的地下室里出奇的不是潮湿的,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刀具、鞭子、狼牙棒等利器。 一群手下训练有素的候在地下室的两侧,门口有四个人把守。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着年近五十左右,脸上有一条格外狰狞的疤痕,从额头贯穿到下巴,看的人头皮发麻。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叫什么知道吗?” 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唯独那个喉咙被戳破的小弟还活着。 可嗓子已经废了,成了哑巴,这会儿脖子缠着一圈布,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 “给他纸和笔。”黑蜈蚣满脸狰狞,说话时的神态看着就不像个善人。 小弟哆哆嗦嗦的用笔把两个写在纸上。 一个穿着黑皮衣的光头把纸递给黑蜈蚣以后,只见黑蜈蚣的脸色骤变。 “洛娜?” 眼瞅着老大变的震惊,光头疑惑:“老大,您认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