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苏慕已经看不到任何贵公子的气度,反而能看见一种独属于剑客的倔强,手中有剑,便握剑前行;手中无剑,便忘剑前进,没有什么能阻挡林毅的前进,只因背后有人,需要被呵护的人。 长剑挥下,头颅带着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度。 “哇呜!”剩下的最后一条狗露出獠牙,隐约能在它的牙缝中看见鲜红的肉残留。 林毅真的累了,腿仿佛灌了铅,抵在地上的剑已经出现了豁口。 林毅从狗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林毅甚至闻到了狗口中的腥气。 苏慕站在一旁看着,握在轮椅上的手青筋迸出 剑断了,林毅弃了剑,只是用最原始的方式与狗角力。 战况似乎陷入了僵持阶段,但苏慕知道,等到林毅彻底力竭,那狗就会立刻反扑。 她不能就这么看着!世上不会有万无一失的局,苏慕努力寻找着那一线生机。 苏慕盯上了那把断剑,断剑离她很近,苏慕推着轮椅过去捡起了剑。断剑只有一丈长,剑柄上缠着的粗布已经被血浸湿,握在手中,苏慕似乎感觉到了林毅的心跳,扑通扑通。 林毅的手缠住了狗腿,狗嘴不断朝林毅的脸逼近,林毅后仰着脖子,苏慕看见那滴下的口涎落在了林毅的脖子上。 不能再犹疑了。 苏慕一咬牙,断剑挥下。 林毅察觉到狗似乎有些分神,甚至想要脱战,心中感到一丝慌张,但机会只有一次,林毅右手成爪,探到狗肚之下,倾贯最后的力气,撕开了皮肉。 麻木的手察觉到一丝温热,缓解了指甲盖外翻的痛楚,狗身轰然倒下,瞪大的眼睛看着逐渐暗下去的天,直至失去最后一丝光彩。 林毅也随之倒下,大声喘息着,眼前阵阵发黑。 好想睡一觉。 不,他好想忘记了什么事。 林毅抠着自己的掌心,恢复一丝神智。 苏慕。 林毅从地上爬起,看向苏慕的方向,只看见一片红。 鲜血从大腿出发,浸润衣物,然后外延…… “苏慕,你醒醒,苏慕!”林毅踉踉跄跄地跑过去。 断剑仍握在苏慕手中,大量的失血让苏慕唇色发白,全身脱力:“还没死。”声音轻到几乎 林毅撕下衣角,缠住苏慕的大腿,推着轮椅朝外飞奔。 周围的民房大多无人居住,即便有人,林毅也不敢敲门。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毅终于看到了一家药铺。 伙计打着哈欠正打算关门,突然见旁边一人毫无征兆地倒下,就连那人推着的轮椅上坐着的人都仿佛是具尸体,半个哈欠含在口中,吐不出来,只化作一声大喊:“师……师傅,救命啊!” “叫魂呐!说多少次了,要沉稳,沉……”一老翁从药铺中走了出来,也被这场景吓一跳,毕竟阅历多,很快就冷静下来,看了眼四周,“赶紧把人抱进来,关门,再从后院出去去找葛县令,快点。” 这大夫正是之前帮苏慕治脚伤的,他对林毅可是记忆犹新,住在衙门里,葛县令还对他十分恭敬,一看就知来历非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