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笙的视线骤然顿住,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 “我让佣人煮了粥。” 江暮夏白净的脸蛋上带着温和的笑,俯身在床边坐了下来,“尝尝看,我刚换了厨子,等下午思思过来,我先带她回我家。” 现在…… 其实算算应该马上就到寒假时间了。 “……” 阮笙看着面前女人的脸庞,有好一段时间仿佛他们两个人回到了当初在那个小县城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当初的模样。 晨起的光线进来,落在了阮笙的脸上。 很暖。 “笙笙。” 江暮夏迟疑了好几秒的时间,还是模棱两可问了句,“其实当初我跟着你回到你外婆家里的时候,周时凛找你的那个晚上,你们之间……就已经有问题了吧?” “……” 阮笙拿着勺子的手,骤然顿住。 “没有。” 她垂下眼睑,很明显就是不想沟通的姿态。 可…… 江暮夏认识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呢。 “等你过两天出院,我带你去江家老宅住一段时间,”她笑了笑,“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总是偷摸摸跑过去阮家找你,那时候你不能出来,我就自己爬上树,最后被我爸找人其击败还拎进去,却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毕竟…… 当时的阮笙可是名媛闺秀,响当当的那种。 很有礼貌。 周围的人都喜欢和阮笙这样的人打交道,阮笙就是典型的上流社会眼里的别人家的好孩子,江成柏每次生气了都会吐槽,说,“你要是能有阮笙那姑娘半点听话,我少操多少心。” 其实,那个时候的江成柏。 真的是很操心。 现在想想倒是诸多感慨,之前根本没想过她三十岁之前会没有了父亲,也没有想过自己有尽孝道心思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遗憾吧。 应该是挺遗憾的。 如果当初她没有过分一意孤行,也就不会有现在的结果。 程少熠。 多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啊。 …… 江暮夏闭口不提阮笙病情的事,一方面是因为她懂她,另一方面是因为,阮笙的性格原因,是不会允许这件事被她知道,然后心存怜悯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装不知道。 一直下去。 韩庭之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江暮夏就在南山墓园里。 她穿着长筒靴,和黑色的风衣长裙。 之前这样纯黑色的打扮,会给人一种莫名成熟的感觉,可此时此刻的江暮夏很显然也到了年纪,站在哪里倒是有几分像极了韩式财团大小姐的模样,周身少了之前的少女气息,多了几分冷傲的骄矜。 “你过来吧。” 她闭了闭眼,“我等你。” “……” 韩庭之挂断电话,开车过去就看到了站在程家一家三口墓碑前的女人,手里拿着包,长发也低扎成了马尾盘在身后。 “怎么会突然想来这里。” 江暮夏侧眸,视线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突然想来看看。” 看看…… 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此时此刻是何种模样。 不过应该说早就在很多年前,程少熠的生命就永远停止在了二十多岁那年,那个薄暮时分的午后。 “很冷。” 韩庭之皱眉,把外套披在了她身上,“要看也应该是开春过来。” “开春,就看不到雪了。” 江暮夏笑了笑,“当初程叔叔和程阿姨视我如己出,每次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