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冰凉的指腹摩挲到她的唇瓣,嗓音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沉,“我跟你兜兜转转折腾了这么久,半辈子都已经过去了,我已经三十六岁了,你难不成真的以为,你耽误了我的前半生,就可以这样痛痛快快地离开了?” “我……” 江暮夏被他的呼吸烫到,唇瓣都抿了起来,“我也年纪不小了。” “嗯。” 男人附身直接吻了下来,“既然知道自己年纪不小了,就不要跟我折腾,乖乖听话一点,懂事一点,留在我身边,哪怕是做一个花瓶也好,不要总是想着法地闹着要离开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事情来,嗯?”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唇瓣,脸颊,眉骨。 很热。 江暮夏觉得自己的皮肤滚烫,连带着呼吸都微微僵直了些,双手不安地抓紧了他衬衫的领口,可等到他去解她浴巾的时候,她还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韩庭之……” 她抿了抿唇,脸蛋都跟着偏开了,“孩子……” 三个月之前都是危险期。 而且…… 江暮夏这个孩子留下来的可能本来就很小,稍微一丁点的波澜都要不得,别说三个月危险期了,就算是三个月之后也还是要小心为上。 韩庭之撑在身侧的手微微顿住,附身看着藏着自己脸蛋的小女人。 “夏夏。” 他呼吸沉地很,“我……” 他原本是想说自己可以用别的方法,可想到她现在情绪状态都很不好,还是撑起身就这么坐了起来,“你先休息。” 匆忙的脚步,就这么转身去了拐角的浴室。 片刻后。 江暮夏躺在床上隐隐听到了里面花洒的声音,还有那又低又细的闷哼,突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跟她分开这七年多的时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深情。 七年如一日的深情。 这个世界上有那个男人,可以真的心甘情愿等七年的时间啊。 可偏偏…… 他等了。 她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脸颊,却发现那是眼泪,而这眼泪完全就是在她没有意识下蕞自然的反应。 她抱着袭击的膝盖,沉默迟疑好半晌后还是站了起来。 敲了敲门。 “韩庭之。” 浴室里面花洒的声音停止,男人那压抑到从喉骨里溢出来的闷哼很哑地传了过来,“你先休息,我一会儿出去。” “……” 不用动脑子,江暮夏都知道他在做什么。 “韩庭之。” 她的指节微微蜷缩了起来,附身的瞬间就摸到了门口的门把手,直接打开了门,看到的就是在花洒雨幕里背对着她的男人。 韩庭之身形微微僵了一下,顺手摸到了旁边的浴巾围上。 “怎么进来了?” “……” 江暮夏看着他转身,视线刚刚好就落在他胸膛一侧的位置,那上面是之前她亲手那把匕首捅进去的疤,深可见骨。 消不掉。 她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就这么抬手摸到了他的那道疤。 “疼吗?” 应该是疼的吧。 毕竟当初她那一刀下去的时候,他直接被送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