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 她抿了抿唇,突然想到他们两个人当初结婚在一起的时候,壹号名邸的书房也是这样的装潢,只不过沙发的位置跟这个刚好差了个位置。 有淡淡的烟雾升腾而起,朦胧了他的身形。 很寥落。 江暮夏披着衣服的身形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就这样推开了房间的门,就这样站在了门口,“已经很晚了。” 男人听到声音,没有回头。 “你先睡。” 他微微低垂着眼见,附身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江暮夏在门口踌躇了几秒,还是走过去把烟拿走了。 “别抽了。” 她的呼吸明显有些堵住,“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应该这么折腾你自己。” 男人没吭声。 可就在她站起身的瞬间,身侧的手臂突然就微微抬起,将她整个人拉扯到了他的怀里,脑袋主动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她愣了一下,没有动,“你……喝酒了?” “嗯。” 男人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低沉,哑地厉害,“不该抽的烟抽了,不该喝的酒也喝了,现在就连不该遇见的人也重新遇见了,你说……这命运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江暮夏跟韩庭之在一起的时光,从来没有遇到过他脆弱的时候。 大部分…… 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 她的全身僵硬就维持着那个不太舒服的姿势,心跳都莫名有些快,“韩庭之,没有人要求你这样。” 她闭了闭眼,“你可以不爱我,也可以放弃我。” 甚至…… 忘记她。 “呵。” 韩庭之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没有,语调都带着漫不经心的冷淡,“我倒是想忘,可你别出现在我身边啊。” 出现在他身边,却又告诉他可以忘记过去。 怎么忘啊。 那嘴说说就能忘吗? 江暮夏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还是借酒装醉,可还是闹着性子微微皱眉,“你先放开我,这样我不舒服。” “不舒服?” 男人骤然抬眸,漆黑的视线撞到了她的眼睛里,“这七年的时间你舒服够了,我现在出现在你身边,就让你不舒服了?” 江暮夏愣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抬手,就捏住了她小小的下巴,“明明我应该恨你,应该忘记你,可你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折磨你就等于折磨我自己,江暮夏,你告诉我,到底要过多少年,你才能彻彻底底消失在我的生命力,嗯?” 很久了。 他这七年多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还有应该做的责任。 必须完成。 他身后拥有的是千军万马,也不存在什么放弃。 人总归是要维系在什么事情上的。 生活一步一步往前走,日子也一天一天变好,他的生活跟那些普通人看起来一样,但是却又不那么一样。 照样要工作,全年无休。 好不容易等到逢年过节休息,却发现自己也没有必须要见的人,必须要完成的事和必须留下来的地方。 韩父和韩母每年固定两月旅游,寒暑假都在费城。 他身边也没什么人。 大概是对爱情失去了所有的热情和向往,身边偶尔路过莺莺燕燕他都懒得多看一眼,更别说其他女人了。 看起来平凡,却好像又不那么平凡。 每年春节他除了跟韩父韩母偶尔吃个饭之外,剩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