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坐了下来,“按照正常的丧葬礼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程叔愣了一下,到底还是擦了擦眼泪跟上去了。 “是。” 走廊里安安静静的。 江暮夏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只腕表,还是前段时间刚结婚不久的时候,江成柏亲手送的。 那时候他还眉开眼笑,摸着她的脑袋。 所有关于过往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她甚至记得自己十八岁过生日的时候,他拿着话筒在那些人面前说过的话。 十八岁的生日宴。 成年礼。 她穿着大红色的公主裙站在宴会中央,江成柏就笑着摸着她的脑袋,“我江成柏没什么本事,可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那是要什么给什么,要是以后有什么让你们不喜欢的地方,你们大可以来找我。” 其实…… 有些事情不是完全记不起来的。 而且关于过往那些不怎么美好的童年时光里,他缺席了她的很多时间,就连小时候学校家长会都是程叔帮忙去的。 甚至在过往的很多个时间里,她都有一个唯一的念头。 她恨他。 恨他这么多年的时间里,给予她最多的永远都是物质条件上的安全感,剩下的时间都留下她一个人在这诺大的别墅里。 可…… 她却也爱他。 爱他凌晨过了时间点还是带着小蛋糕出现在她面前,爱他这么多年给予她的一切,给了她这个世界上别人穷其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过往的回忆是不怎么好,可她也没有想过时间会如此短暂。 短暂到,她根本都来不及反应。 人就没了。 她坐在一个人坐在那条长椅上,莫可名状的情况下眼泪到底还是氤氲了上来,最后捂着自己的唇角,哭地无以复加。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一直承担着她的风风雨雨了。 本来打算今年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就把江家别墅旁边的宅院买下来,顺带种上两棵他最喜欢的迎客松。 可偏偏,就是等不到了。 那个不管在她惹了多大事都会跟在身后的江成柏,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只留下了她一个人。 孑然一身。 她这辈子没得到多少温暖的亲情,可就连这么一点儿温暖都被老天爷夺走了。 徐骁过来的时候,是深夜。 他看着那蜷缩在走廊长椅上的女人,皱眉的同时下意识就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缓缓蹲了下来,“夏夏,抱歉,我来晚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