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江暮夏蹙眉看着她,“你这段时间都不怎么跟我说话的原因,到底是因为放不下过去,还是不能接受现在?” “我……” 阮笙抿了抿唇,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笑了笑,“周家跟我们家本来就不对盘,而且周时凛的父亲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查我们家的黑账,你也知道但凡是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没有那个公司是彻彻底底清白的。” “所以?” 江暮夏顿时心中了然,“你怕你真的跟周时凛在一起,然后你阮叔叔可能会一气之下旧疾复发住院?” “嗯。” 阮笙点了点头,“所以我不敢赌。” 应该说…… 没有可以赌的机会。 而且脾气秉性也在那里放着,阮笙打小也都是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反倒是江暮夏那基本上是在爱巢里长大的。 虽然没有母亲,可父爱并不少。 江暮夏看着她那一脸纠结的小模样,到底还是垂眸从自己的包里将那个小锦盒拿了出来,然后放在了她面前。 “诺。” 她微微抬了抬自己的下巴,“反正周时凛也没有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你如果真的不想跟他在一起,我可以帮你想办法。” 阮笙视线落在了那翡翠手镯上,顺手就拿了出来。 “这还是我奶奶的镯子。” 她扯了扯唇,嗓音都带了几分寡淡的笑,“从她离世之后我就被接到了阮家,小门小户出来的野丫头就变成了人人艳羡的千金小姐,他们甚至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 应该说,从来没有人问过。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相比较于这座城市的喧嚣还是更喜欢那个北方的小镇,更喜欢那小县城里的风土人情,喜欢夏天晚上坐在破旧翻新的小屋楼顶。 喜欢那个,什么都很纯粹的小地方。 一支歌,两瓶酒。 一段人生。 江暮夏其实曾经也跟着她去过那个遥远地不能再遥远的小镇上,为了入乡随俗还换了两件大卦衫。 穿着拖鞋。 因为交通很麻烦,而且那天还下了雨,司机车被卡在了半路根本走不了,最后顺路搭乘了一辆破旧的小三轮。 一路上登登登地震。 那时候江暮夏还是第一次坐这种小物件,压根止不住自己的兴奋,连带着那张艳明媚的笑容吸引了路边所有人的目光。 路边人几乎都以为在拍偶像剧。 最后等赶到的时候,江大小姐拉过来十几万的行李箱就报废在了路上,连带着自己行李箱里的物件也都跟着掉在了陡涯间。 什么也没剩下。 而那时候江暮夏还没遇到徐骁,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新鲜感和刺激,所以没有见到过的东西就总是格外开心。 “笙笙。” 她抿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