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你说我是色情艺术家。”向墨皱眉。 “我就喜欢色情艺术家啊。”杜池不正经地笑道,“我也没想到这么巧,你会住在我家以前的房子里。” “那你,”向墨忽地心头一动,想到杜池说搬走的事,“你为什么要从家里搬出来?” 既然还能回去取车,那说明跟家里的关系应该没有很差。 “我跟你说过,我爸想让我帮他打理家里的事务,但我只想做我自己的事。” 这是罗洋失恋那天,三人在阳台上闲聊时,杜池隐约透露过的事。当时向墨也不是很关心别人的家长里短,所以并没有深想,但现在看来,他好像已经无意中知道了杜池许多事。 “那你爸没有扣你的车吗?”向墨奇怪地问。 “本来扣了。”杜池应是自己也觉得好笑,语气中满是“说来也巧”的意味,“我设计的字体得了奖,我爸稍微有些改观,没有再为难我。” 也就是说,杜池跟家里的关系缓有所和。向墨分心地想。 他倒宁愿不缓和,这样…… 杜池显然注意到了向墨的分神,微微歪起脑袋,看着向墨的双眼:“老婆,我暂时不会搬走。” 他真的想什么都瞒不过杜池。 但哪怕被看穿,嘴上也不能输了气势。向墨淡淡道:“随便你,我无所谓。” “你最好无所谓。”杜池说着凑过来咬住了向墨的嘴唇,但只是一瞬便被向墨躲开。 “美术馆的事我没说就这么算了。” 得奖的事可以怪在向墨头上,毕竟是他自己把杜池推开。但瞒着美术馆的事没说,那就是杜池故意使坏。 “所以我还不能吻你?”大型犬皱起眉头,满脸都写着抗议。 “自己想办法。”向墨扔下这句,扭头下了车,没有看到杜池微眯起双眼,自言自语地说了个“行”字。 杜池订的餐厅是一家西餐馆,门口纯黑色的墙体和银色的招牌打造出了低调奢华的质感,乍一看去,跟四周的其他餐厅就不是同一档次。 向墨之前来商场看电影时也曾路过这家餐厅,但一看装潢就是不太想进去,或者不太敢进去的那种。倒不是消费不起,而是压根不知该点些什么。 翻开菜单,从上到下都是向墨看不懂的菜品。不过预想中的窘迫并没有出现,因为坐在对面的杜池给了向墨足够的安全感。 其实有没有钱这种事,在向墨这里并不是加分项。 他自己过着低欲生活,对物质没有过分追求,因此杜池的家庭条件如何,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但不可否认的是,良好的家庭背景可以带来更广阔的视野,就像现在,杜池跟侍酒师侃侃而谈的模样,多少还是有迷到向墨。 侍酒师:“牛排需要超高单宁的酒解腻,我给您推荐这款。” 杜池:“是重桶的吗?” 侍酒师:“当然。您还是真是专业,美拉德反应适合重桶的酒。” 最后杜池点了一支传统的波尔多混酿,验酒瓶和查酒塞还花了不少时间。 当侍酒师终于离开时,向墨忍不住低头笑了笑,而他的笑显然有些不是时候,杜池挑眉问:“怎么了?” “没什么。”向墨抬起头来,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就是觉得你开屏的样子,有点好笑。” “开瓶?”杜池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红酒瓶。 “孔雀开屏。”向墨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狗也会开屏。” 杜池抿了抿嘴唇,眉宇间聚集起了不高兴。 怕这只臭狗真的生气,向墨收敛起笑意,半真半假道:“你不用这么散发你的荷尔蒙,你已经够迷人了。” 听上去像是补救的话术,其实这才是向墨心里的想法。 他不想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便先逗一逗臭狗,来一波欲扬先抑。 杜池应是也摸不准向墨的话里有几分真假,索性不再纠结,动作娴熟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问向墨道:“你不喜欢这一套吗?”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向墨说道,“分人。” 杜池动作一顿。 “你的话,”向墨故意说得很慢,“喜欢。” 补救措施非常到位。 刚刚杜池还因开屏的说法,眼尾带着一丝不悦,但现在嘴角微微上扬,语调也轻快了许多:“我以为你喜欢这个调调。” “为什么?”向墨奇怪地问,他好像没有表达过这方面想法吧? “因为你前男友总是穿西装。”杜池把切好的牛排放到了向墨面前,跟他还未动过的牛排交换。 向墨突然想到了钱琨出现那天,杜池对他爱答不理的模样。 他说,你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就不说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