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回房间,掏出自己房间钥匙时微微一顿。 他皱了下眉,弯腰仔细看了一眼。 他房间的门锁旁边有两道不太明显的划痕。 他们这一片地方前几年治安不好,他家大门经常被撬,被撬开的门锁要么坏了,要么被划得伤痕累累。 他这门上的显然要浅得多,刮得也不多。但要说是岁月痕迹,又有点过长了。 喻繁手指在上面磨了一下。然后把钥匙按进去,顺通无阻地开了门。 门锁没坏。 喻繁在原地站了几秒才起身进屋。关门之前,他扫了一眼隔壁喻凯明紧闭的房间。 晚上九点。陈景深视频弹过去,直到快挂断才被接起来。 陈景深从题集中抬头看向屏幕。他人还没看清,对面就已经率先发难—— “看什么看?”喻繁盘腿坐椅子上擦头发,表情不爽,硬邦邦地说,“理发店今天关门。” “……” 陈景深道:“周五关门?那他们挺不会做生意。” 喻繁撇开眼,含糊地嗯一声:“明天剪。” 讲完一道经典题型,陈景深又划了一道相似题型出来让他现做。最近学的东西越来越难,喻繁看得头疼,整个人趴在桌上抓头发。 视频里安静了两分钟。陈景深忽然开口:“其实不剪也行。” 喻繁动作一顿。 他开的后置摄像头,这会儿手机正平躺在桌上,只留给陈景深一个漆黑的影像。 但陈景深还是抬起眼看了过来,像是在跟他对视。 “剪了的话,以后上课睡觉很容易被发现吧。”陈景深淡淡地说。 “……” 不知多久没在正经课上睡觉了的喻繁眨了一下眼睛:“……哦,是吧。” “而且推了的话,会挺刺的,睡觉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 “很小的时候嫌热,推过。后来那段时间一直没睡好。” “啧。”喻繁顺着台阶滑下来了,一副很烦的语气,“那算了……以后再说。” 陈景深嗯一声:“题做出来没?” “没,在看,别催。”这次是真烦。 陈景深低头转了两下笔,说:“好。” - 那天胡庞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冲到高二七班,最后扑了个空。 章娴静见到他后一阵瞎编,说陈景深病了,喻繁和王潞安送他去医院。 胡庞对陈景深是百分百信任,当即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大手一挥,让后面的人把章娴静的卷发尾给剪了。 因为这事,章娴静第二天把气都撒到王潞安的手臂上,差点给他锤出肌肉。 期中考试后没多久,又是一场月考。不过南城七中的月考流程没有期中考试那么复杂,甚至不用换座位,类似课堂测试。 周三刚考完,周五老师们就批改完毕,发下来开始讲卷子。 下课,王潞安拿着喻繁的数学卷子,艰涩道:“你,数学,凭什么能比我高3分……” 仲夏炎炎,空气燥热,教室头顶几个大风扇没气儿似的吱呀转。 喻繁正叠起物理卷子在扇风,闻言抬眼:“什么意思?” “不是,我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数学比你高几十分。这次数学卷子这么难,你特么能考70分……”王潞安无法接受,“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补课了?” 章娴静翘着的二郎腿晃了晃:“可能吗,他……” “算是吧。” 喻繁手劲很大,扇出来的每阵风都能徐徐飘到他同桌脸上。 两人都是一愣。 章娴静震惊地看着他:“真的假的……” “我就知道!不然成绩怎么可能冲这么快!”王潞安凑上来问,“哪个补课班?我跟你一起去。” 喻繁扇风的动作慢了点,下意识瞥了陈景深一眼。 不知怎么,喻繁有点不太想说。 明明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件挺正常的事,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