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都是她们的错。 咒灵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吗? 也许可以,但这样弱小的咒灵,就连在阳光下活动都不可能做到,这两个小女孩还没有觉醒属于自己的术式,未经训练的她们比这些咒灵更加弱小,长期营养不良令她们看起来像是会呼吸的骨架,身上散发着恶臭味,不似人类,比咒灵更加可怖。 她们被关在笼子里,紧紧拥抱着彼此,用惊惧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陌生人。笼门处是铁栏栅有长期被啃咬的痕迹,那是她们挣扎过的证明。 当夏油杰救下那两个被虐待得几乎不成人形的小女孩时,曾经回头问过甚尔。 甚尔,要怎么办? 那时候的禅院甚尔根本不在意他人的生死,他的心早就随着恋人一起被带走了。沐浴着阳光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他这样回答:是杀是留,随你的便但是别被你老师知道。 他的语气笃定,就好像确认自己的恋人一定会复活似的。 距离跨越人的理性只有一步之遥,夏油杰觉得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他憎恨愚昧的普通人,也憎恨着肮脏腐朽的咒术师高层们。 要解决这一切痛苦吗? 他冷静地想,他是老师唯一的学生,甚尔不会放着他们不管的。五条悟一定不会帮他,但他太意气用事了,最后一定会因心软而放任他们的。 的场静司不在乎这些,他既不会参与,也不会阻止。有他在,老师的孩子们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庇佑,不至于被他所连累。 这些人只是普通人,觉醒了咒术的就只有这两个小女孩。只要他不动手,而是用自己调伏的咒灵吞噬这些人的生命,那群废物一样的咒术界调查员一定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查出真相,这点时间足够他离开了。 如果要去做的话,已经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紧接着是人类的清洗,他会创造一个再也不会有痛苦的世界,善良的人被庇佑,幸福生活。恶人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要去做吗? 忽然,夏油杰想起了那尊裂开的佛像。 老师离开之前,新铸造的佛像裂开了一道口子,正巧是在眼下的位置,像是泪痕。大家都说那是不吉利的征兆,会带来不幸。 谁都会畏惧死亡,渴望生存。这是刻在基因上的本能,怕死并不是羞耻的事情,人类正因如此而得以延续。老师那时候一定也害怕极了,可他最后还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望着裂开的佛像,夏油杰感觉到浓重的悲哀意味,他意识到,那只是老师在向他道别。 他悄悄留下了那尊佛像,将之放在了仓库中,时至今日,他仍旧会定期坐在老旧的佛像前,思考迄今为止自己走过的路。 沉默了好久,望着两个因被虐待而瑟缩的少女,最后夏油杰只是说。 算了。 善人也好,恶人也好。他们也是曾被老师庇佑过的人,即便再怎样憎恨,他也无法伤害这些人。他如今仍旧憎恨着这些人,杀意仍旧充斥在他的胸膛之中。 可是,老师一定不希望看到那样的自己。 所以,算了。 几天以后,在征求了两位小女孩的同意后,偏远山区愚昧又令人毛骨悚然的虐待事件,出现在了各大报纸的头条上,甚至在海外也能听到这件事。 名为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小女孩被妥善安置了起来,一对无法养育子嗣的咒术师夫妇收养了她们,她们会获得正常人的家庭,爱着她们的父母。 更多人行动了起来,也许未来菜菜子和美美子的事件还会发生,但已经得知的事实是,从她们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之后,陆续有很多同她们一样的孩子也得到了救赎。 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彻底杜绝这样的事件发生,也许需要很长时间,但即使需要的时间再长,也一定会有实现的日子。 夏油杰想,当时的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一步踏错,满盘皆输。 不过好在最后,他并没有真的踏出那一步。 如今他的老师就站在他的面前,精神百倍,笑起来仍旧那么让人喜爱。 夏油杰忽然就眼眶湿润了。 老师,我真的很努力了,非常努力了。 他喃喃道。 明光院并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对方甚至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他看起来比自己年龄大很多,西装革履,一副年轻有为的样子,可忽然之间,他就在自己的面前痛哭流涕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成年人果然都有各自的难处啊。 明光院蹲下身,慢慢拍打着他的后背。 身材娇小的少年就这样蹲坐在夏油杰的身边,像许多年前那样,安慰着那个满身是刺的少年。 一切都好像变了,一切又都如从前。 对于现在的明光院来说,这大概只是一件虽然很奇怪,但并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