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来来伐,可有人愿为苏禄效命?” 一语惊醒梦中人,侗王急忙起身:“本王现在便去面见马来王,向其陈述苏禄目下境况。” “不可不可,”柴宗训急忙阻止:“若殿下坏了西王好事,西王必对殿下不利。况殿下并未出现在迎驾之列,说出的话恐怕马来王也不会相信。” 当然,这里柴宗训是有些私心的,倘被马来王知道苏禄现在的惨状,肯定不会与中原合作。 虽然苏禄惨状本与中原无关,但苏禄钱币可出自于银行,作为马来王来说,肯定不会管这钱币是中原印制还是西王私印,反正都是银行的错就对了。 远隔重洋交通不便,建立互信本就困难,更不能因误会而错失机会。 现在既要保证马来王相信他看到的繁荣是真的,又不能让他上西王的当,同意西王前去开办银行。 侗王这人,好说话的时候非常好说话,但倔强起来,却又异常执着。不过他的行事规则,倒也能寻到一些端倪。 他是苏禄利益至上主义者,这个苏禄,不仅仅是苏禄人,而是整个苏禄国家,包括生在这片土地上的其他人种,所以他的眼界比西王要高一些,平常对中原遗民也多有照顾。 不过正因为苏禄利益至上,所以也对他的眼界有限制。 这个时候听说苏禄会陷入战乱,侗王哪管得了那许多:“本王乃苏禄侗王,海外诸国谁不知道,即便令马来王不快,本王也要揭穿苏禄穷困的事实。” “侗王三思,”柴宗训急忙劝阻:“目下西王只是提议,马来王也并未应允,即便马来王应允,没有中原助力,西王这银行也开不起来。西王于苏禄重权在握,所以能大肆掠夺百姓,但马来毕竟属他国,他没那么容易如愿。” “中原助力?”侗王冷笑一声:“苏公子倒提醒了本王,当年没有这银行,苏禄人日子虽苦一些,倒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负债累累。倘西王能帮助中原掠夺马来,想来中原也是愿意的吧。他日马来人发现端倪,中原他惹不起,必将所有罪责发泄于苏禄。” “侗王,”柴宗训有些恼火了:“我希望你能搞清楚,银行并未掠夺百姓,掠夺百姓的是西王。” “没有银行,西王顶多是加些赋税,做一下海盗而已,有了银行,西王明目张胆印制钱币掠夺百姓,苏禄落到如今这步田地,全因银行之故,本王不能让马来重蹈覆辙,从而令马来与苏禄起干戈。” 眼见阻拦不住,柴宗训只能跟在侗王身后,待见到马来王之后见机行事。 为了方便办事,西王将岛上的馆驿扩建成了临时行宫,此时宫中酒宴正酣,外面群众演员正在兵丁的看护下领取一天的报酬,据说这种戏还要演上一段时日,起码保证了这些天的活路。 侗王在门口被兵丁挡驾,他怒喝一声:“滚开。” 兵丁吓得急忙后退,跑回宫中向西王报信。 西王走出宫门来迎:“啊,侗王,苏公子来得正好,本王正愁没人陪饮呢。” 侗王淡淡应了声,坐到马来王身旁。 西王跟着迎上去:“大王,让本王来为你介绍,此为我苏禄侗王,那边那一位,是中原的苏公子。苏公子乃中原雅士,闲暇之余好来往于苏禄与中原。” “既是中原雅士,何不安排其坐于本王身边,本王也好打听些中原掌故。” “所谓雅士,大多脾气古怪,莫让他冲撞了大王才好,还是由本王陪同大王多喝几杯吧。” 马来王倒也不坚持:“西王请。” 一旁侗王举起酒杯:“大王到访,本王因俗物缠身未能亲迎,还望恕罪。” “侗王言重,来,请满饮此杯。” 一杯喝过,侗王迫不及待问到:“未知大王到访苏禄,见闻如何?” 马来王说到:“踏足苏禄,本王方知不虚此行,果然本靠大树好乘凉。” 侗王毫不客气:“大王,你所见这一切,都是假象,苏禄实则穷困不堪。” “侗王说笑了,”马来王笑到:“即便是假象,可就算穷马来举国之力,也摆不出这排场。单说那三十里红毯,马来国内就没有。” 顿了一下,马来王又说到:“哦,本王明白了,侗王大可放心,西王虽有意援助马来,但本王仍在考虑中,想来最终还是会依赖于中原天朝。” 马来王的意思是,你别在我面前装穷,我不朝你借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