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便也安静了下来。 重犯这边除了牢房要结实得多之外,全天都有人看守。 这天正是小年,外面的差役买了肉,打了酒,喝得正香。 其中一人探头看了一眼,见重犯的差役仍在看守,便叫到:“兄弟,你也来喝一杯吧。” 重犯差役回到:“不好吧,我得看着呢。” 那人说到:“这大狱如此结实,难道还怕他俩跑了不成?喝一杯误不了事的。” 重犯差役犹豫一会:“行吧,喝一杯御御寒。” 说是喝一杯,喝起来就真没个数了。 王之安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似乎越来越热切,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王之安看了那个身着灰色囚服,整日面壁的人一眼,随即跪下来重重的磕了个头:“臣王之安,参见楚王殿下。” 面壁人无动于衷,仍是面壁。 王之安有些着急:“殿下,时间不多,若是差役回来,臣怕很难有机会再与你说话,殿下,请你回过头来吧。” 面壁人还是不动,王之安说到:“殿下,臣知道你的顾虑,可皇上若是有心要害死殿下,一杯鸩酒即可,何须派臣进来。” 面壁人慢慢转过身来,果然就是楚王柴宗让,或者说柴熙让。 狸猫换皇子之后,紧接着便是开银行,柴宗训整日忙得脚不沾地,竟将他忽略。 不过几月时间,柴宗让已变成了一个小老头的模样,满脸胡渣,神情消瘦。 他淡淡的看了王之安一眼:“汴梁有名的纨绔,开国公之子王之安,何须对一个罪人行此大礼?” 王之安再次磕头:“楚王,时间紧急,臣长话短说。楚王被关不过才几个月,皇上却在外面倒行逆施,引致天怒人怨,臣等亟盼楚王做主,解百姓倒悬之苦。” 柴宗让冷笑一声:“本王一个罪人,随时有性命之忧,如何解救百姓?你少拿本王寻开心。” “楚王,”王之安说到:“朝中众臣苦皇上久矣,因皇上好大喜功,以至于齐王战死,前不久又罢了鲁王,眼下宋王兔死狐悲,便联络了臣僚,愿助楚王登上大宝,所以才派了臣进来与楚王联络。” “宋王?”柴宗让仍是冷笑:“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赵匡胤久不领兵,拿什么助本王?” 王之安解释到:“自鲁王韩通被罢免后,侍卫司将士们一直不服气,只要楚王振臂一呼,将士们愿为楚王效死命。” “那又如何?”柴宗让说到:“光一个侍卫司有什么用?打得过铁骑军控鹤军和背嵬军吗?” 王之安说到:“楚王有所不知,铁骑军目下驻节江南,背嵬军在大庾道擒贼,只剩控鹤军在南郊大营,但宋王已在设法尽快将控鹤军调走。只要控鹤军一动,便是楚王登基的大好时机。” 听到登基两个字,柴宗让眼前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说起来简单,但真正做起来,何其艰难。” “楚王,”王之安劝到:“想当初楚王署理汴梁府时,将一府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臣等都看在眼里。且楚王事事敬天法祖,不像当今倒行逆施。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拼死一搏总比呆在这里等死强。” 柴宗让似乎有些被说动:“本王如今身陷囹圄,如何拼死一搏?” 王之安回头看了正在喝酒的差役们一眼,柴宗让也知道事涉机密,便凑了过来,俩人小声的密谋着。 柴宗让对王之安的策略颇为满意,一直不停的点头:“好,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就此认命?本王便豁出去,拼死再搏一回。”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