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鸾张大双眼看着萧定山,冷哼了一声,“堂堂七尺男儿,这般小事还诸多计较。”说着她迳自往前走着,将萧定山落在身后。 没走几步,便听见身后嘈嘈杂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马蹄声动,苏青鸾回过头去的时候,正巧看到都尉府的方向,身着素衣的黎子壑策马飞驰而去。 所奔的方向,正是苏青鸾所要去的城主府。 黎子壑策马飞驰而过,与苏青鸾擦肩的时候,只见到黎子壑多看了自己一眼,这一眼没有过多的情绪在其中,便驾马踏踏离去。 苏青鸾站在那里,眉目微蹙的看着黎子壑前去的方向,心中暗自沉吟了起来,“黎子壑,也要去城主府?”骤然间,苏青鸾才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会会在都尉府外面看到萧定山。 原来,是来召见的。 身后,萧定山的身影已经跟随了上来,再度与她并肩而行。“今日肃容拿着证据进城主府的时候,倒……真真是让我无比的诧异,他居然还真查到了。” 苏青鸾笑了一声,“你是怎么都料想不到,班头临死前会将你的玉环塞到我那头驴子的口中吧!” “是没想到。”事已至此,萧定山也没躲避这个话题,“早知道,就该连那头驴子也杀了。” 苏青鸾站住了脚步,干脆侧过身子直直的看着萧定山,“我尚且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你说。”萧定山也随着她定住了脚步,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街边,如此犹然的谈论着近日来轰动云城的案子。 “你在司理院后门杀了班头之后,并没有走远,而是一直留在那里监视着我们,包括我后来到了吴禛家中的时候,也是你将我引开的,对吧!” 苏青鸾唯一想不明白的点就在这里,“吴禛的案子,一直到现在,我都查不出与你这假阴兵有什么关系,那为何在当时,你要将我引开?我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你不想我继续留在吴禛的家中!” “为什么?他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或者,证据?” 其实,当时在查班头之死的时候,线索就断了,可莫名的又到了吴禛那边去,这当中到底有什么牵扯,苏青鸾一直到这会都没能想得透。 萧定山闻言,一副我当你想问什么的样子,笑了起来。 “阴兵出自城防营,这么重大的线索,也只有从你一个外人的手里查出来,才得以让人信服不是。偏偏你又查到一个无关紧要的书生家里……”萧定山看着苏青鸾,特地走近了她一步,微微俯身悄声道:“我当时跟在你后头,甭提多着急。所以,我不得想办法把你引到都尉府那边去?” 萧定山近在咫尺,这个回答也合情合理,可苏青鸾总是觉得萧定山还有哪里是没有明言的。 只是,若他不肯多说,苏青鸾再追问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她又问:“谁教你那障眼法的把戏?” “你说点灯?”萧定山晃了一下神,苏青鸾注意到他的神情忽然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不愿提及。可在触及到苏青鸾的目光的时候,萧定山到底还是道了句,“小时候,一个故人教的罢!” “一叶可知秋,一叶可障目。万山寻不见,不见在眼前。” 苏青鸾听着这谣,又看萧定山的模样,这教他点灯的人是谁,她似乎微微有了个模糊的印象。罢了,萧定山不愿提及,苏青鸾自然也没再追问。 “我当时也很是疑惑,居然在自己的跟前着了道。”这种障眼法与她的催眠手段,说不同也大有不同,但说一样也说得通,毕竟都是利用人心去做手脚。 她看了萧定山一眼,笑了一声,“真想不到,你我第一次见面就这交手,真是天生的对手啊!” 萧定山看着这个女子,表面默不言语,心中却也颇为感慨。 当时在司理院后面的时候,他借酒引诱驴子到后巷里去将班头给杀了,行动也不着痕迹,怎么看班头都像是在抓赶驴子的过程中不慎身亡。 可当时他在高处注视着他们的时候,这个女子侃侃而谈,一眼便看穿了作案的全程,当时萧定山的心中不可谓不震惊,很是诧异萧肃容的身边,居然能有这般出色的女子。 特别是在他点了天灯引她到黎府跟前去的时候。 那时候深夜,萧定山踏步于墙垣之上,从一座屋檐跳到另一座屋檐时,苏青鸾在后面穷追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