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他,他是巴不得倪坤去死,今天来,是特意来看倪坤怎么死的。” 那外门弟子笑道: “但不管怎么说,一月之前,在下院出面保下倪坤的也是他。现在他保的人,死在我们的人手上,郑拾遗还是会大大丢脸。等下倪坤死后,我们当去对面好生嘲讽他一番。” 商少冲微一颔首,冷笑不语。 另一块天然石台上,郑拾遗锦衣华服,手持折扇,嘴角含笑,一副雍容大气模样。 身后一个外门弟子小声说道: “郑师兄,这一月来,商少冲亲自指点元文修行,丹药灵石管够,短短一月,便令元文修为冲到了炼气三层。据说他还给了元文一只‘密魔噬心梭’……而那倪坤则至今没有炼气入门。他今天是死定了啊!” “这不是好事吗?” 又一个外门弟子冷笑:“倪坤狂妄自大,不识抬举,拒绝郑师兄庇护,实是自寻死路。他这一死,只会让更多人看到,敢于拒绝郑师兄,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先前那外门弟子忧心忡忡道:“可是,一月之前,毕竟是郑师兄出面保下了倪坤。他若死了,那郑师兄的颜面……” “无妨。”郑拾遗微微一笑,淡淡道:“就凭商少冲,还没有能耐让我丢脸。他若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我自有办法让他大大丢脸。” 另一边,几个闲极无聊,跑来观战的内门弟子、真传弟子也小声议论着:“今天这事儿,听说是商少冲和郑拾遗在别苗头啊!” “商少冲的师父兼舅舅,乃是刑堂执事莫不疑。莫不疑背后,又有刑堂首座,金丹长老屈子玉。而郑拾遗的师父,乃是他的亲叔叔,下院执掌郑魁。郑魁背后,亦有金丹长老闵怜君……屈长老与闵长老多有不合,两位金丹长老自不会亲自碰撞,但他们下面的人,就多有冲突了……” “说起来,这次决斗的两个小家伙,便是做了商少冲、郑拾遗互别苗头的刀子,给他们利用了。” “区区外门弟子,能被真传弟子利用,也是他们的福气。那些连利用价值都没有的外门弟子,根本没有未来。” “不过我听说,决斗双方中,有个叫倪坤的家伙,一口气把商少冲、郑拾遗都得罪了,结果被郑拾遗逐出下院,发配到杂役院,由外门弟子降格成了杂役弟子。” “什么?把商少冲、郑拾遗都给得罪了?好胆魄!有骨气!不过也是自寻死路啊!” “是啊,那杂役弟子今日必死无疑。” “外门弟子对杂役弟子?那这场决斗还有什么看头?走了走了……” “别呀,看商少冲门下的外门弟子,怎么把那杂役弟子折腾死,也是一种享受嘛!” 另一边,一些外院管事、杂役院管事,正在开盘。 “那倪坤今天是必死无疑。所以咱们不猜胜负,只赌那倪坤能活多久……” “我赌倪坤正式动手后,活不过一个呼吸。押一枚中品灵石。” “我赌倪坤能坚持三个呼吸,我押八枚下品灵石。” “赌倪坤撑十个呼吸,押十枚中品灵石!” “什么?居然敢赌倪坤活过十个呼吸?齐管事好气魄!我就没那么大胆子了,五枚下品灵石,赌倪坤能活过五个呼吸……” 正热闹时,有人叫道:“倪坤来了!” 已押好注码,定好赔付比率的诸位管事,顿时齐齐看了过去,就见倪坤在两名外门弟子的押送下,带着两个穿着灰白服饰的杂役弟子,施施然走了过来。 “啧,那倪坤当真好风度,这都要死了,还不慌不忙,从容不迫。” “他是硬骨头嘛!就算要死,也得从容赴死。” “我看呐,他这会儿就是强撑。等到了擂台上,死到临头时,指不定怎么丑态毕露呢。” 议论纷纷中,那杂役院齐管事冲倪坤大叫:“倪坤,你要给我们杂役院争气呀!我押了十枚中品灵石,赌你能活过十个呼吸,你千万要顶住啊!” 有下院管事叫道:“实在撑不住也不打紧,但至少要活过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