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件上面用金线绣有金龙的白色帝袍。 柳邑看着他,笑着说道:“真好看。” …… …… 老人进入郢都之后,便离了马车,只带着那个穷酸读书人,一老一少,前后而行,前往崇文楼。 剩下的那些读书人,自有安排。 大雪天气,穷酸读书人撑着一把已经破损不小,又再度缝补的油纸伞,自顾自笑道:“以后就没必要这么节省了吧?” 老人把这些言语听得一清二楚,倒是没有扫兴的说些什么即便如今不一样了,也要恪守己身。 这种话说起来,惹人烦,况且这个时候了,倒是不用拘于小节。 其实这是实在话,他在学宫的时候,便一直不怎么喜欢守规矩,老人一如既往的看法都是一样的,要是学问够大,事情能解决,规矩什么的,不讲也没什么。 正是有了老人这不拘一格的性子,后来学宫才被人说成,是千百年来,最为乌烟瘴气的时候。 想到这里,老人嘿嘿一笑,“不管怎么说,以后这烂摊子,还得你来收拾。” 穷酸读书人不说话,只是苦笑。 那些狂得没边的读书人,在学宫可以随心所欲,可是一旦踏足南楚官场,还真要花些时间去收敛性子。 穷酸读书人哀叹一声,“以后南楚朝堂上,有好光景了。” 老人哼唧一声,“什么南楚,以后叫大楚!” 穷酸读书人不说话了,倒也没有在心里骂娘。 言语之间,两人便来到崇文楼前,崔溥等候多时,看到这个老友,还没等这位老太傅开口,老人便笑眯眯道:“老家伙,还没死呢?”看似热络,只是这言语就真的难以恭维了。 穷酸读书人朝着那边的白粥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大概意思就是,这老家伙说话就这样,你别见怪。 白粥微微点头,虽说依着她的年纪,还是不知道这老人的身份,但也没往心里去。 崔溥浑浊的眼里有了些生机,看着眼前比他年轻不了多少的老人,淡然道:“你都没死,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敢死。” 老人啧啧笑道:“还这么倔?怎么,当初连续十年败在我嘴下的事情,就忘了?” 这话是一点没夸大,学宫和崇文楼每年一次的辩论,当初老人主动去崇文楼的那些年,还真是创造过连续十年都夺魁的佳绩,当然了,那十年里,每一次输给他的,就是崔溥这个读书人,年轻时候,老人便觉得他嘴笨,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家伙就成了崇文楼的楼主,大祁王朝的三公之首,天下读书人的领袖。 当时消息传到他耳中的时候,他可是大骂了三天,学宫里有一个算一个,被逮到就要被劈头盖脸一顿乱骂。 两个老家伙的寒暄,没那么复杂,互相问候了对方的父母,也就算是过去了。 老人然后指了指身侧的穷酸读书人,“这小子叫林运,记着他,以后那帮人,就靠他打理了。” 林运赶紧行礼,面对这位昔年的太傅,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不管怎么说,现如今对方还是天下读书人领袖,而且他的学问,林运是很佩服的。 崔溥笑着点头,然后带着两人入楼,又在那小火炉前坐下。 指着老人屁股下的那根板凳,崔溥笑道:“前些日子,老夫就是在这个地方和咱们陛下一番谈话定下乾坤的,恰好,你这老家伙坐的位子,就是陛下当时坐的地方。” 老人狠狠的看了崔溥一眼,被摆了一道的老人赶紧起身,坐到了一旁去。 别看老人狂放不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