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在自己心里父母和爱人的分量一样重,她没办法把伤害完全留给任何一个人,所以就只能自私的两败俱伤地拖下去。 艾叶弯了弯唇角冷笑:那你说怎么办, 等到褚伯父百年之后吗?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她不认同,或许皇家的人真的薄情吧。 她不愿意为了让父母余下的三分之一的老年人生满意,就拿自己正值青春的大半生去换,在等价交换的原则面前,这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划算、不理智的。 若是没有办法,我会先陪爹爹走完百年。褚蝉衣低下头,眼眶里的潮水起起伏伏。 艾叶痴笑一声:那我该谢谢你是老来女,伯父比我大五十岁,说句冒犯的话,最多也就十几年了,本公主等得起,不过。 看着褚蝉衣颤抖的肩膀,她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轻声继续说到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伯父只比我大二十岁呢?若是他老人家能活到百年,而我只能活到八十呢?那你让本公主怎么办,怎么等都等不到和你相守的那一天啊。 褚蝉衣肩膀一颤,这种假设她想都不敢想,因为对相爱的人来说太残忍了,泪水再也忍不住倾斜而下:对不起,对不起你若等不得,便不用等,我这一生便青灯古佛为自己赎罪,绝不纠缠。她是那么的自私,说到底牺牲的还是自己的爱人。 艾叶抱紧褚蝉衣,仰头忍住泪水道:赎什么罪,你有什么错,你是不是傻,你委屈自己舍弃了我,还要惩罚自己孤独终老,你呀就是仗着我舍不得,本公主不走,本公主等得起,十年八年的算什么,我等得起 房间里的声音还在继续,门外的人却听不下去了。 褚砚准备敲门的手默默放下去,而后转身,脚步沉重地离去,或许是自己错了吧,那个西岛国的二公主若真的愿意等,若真的值得托付,他或许也该反思一下了。 总不能到头来,还不如一个外人更心疼自己的女儿吧,那这个爹还真白当了。 第二天一早,齐予又来了,依旧是先去拜会了一下褚丞相,不同的是这次褚砚没有邀她见面,直接就被领到了褚蝉衣那儿。 你们这是和好如初了?齐予看着两人间的氛围,眼里带着好奇。 我们一直都恩爱有加,什么时候不好了?艾叶没好气地道。 褚蝉衣瞥了她一眼,看向齐予道:你从前不是不喜欢来丞相府吗?现在是想通了? 小姐妹是个性格别扭的,以前死活都不来,说什么不敢高攀。褚蝉衣看着面色变沉静许多的齐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人变了,没有从前那么偏执了,不过这是好事。 齐予眼角微抽,她哪知道原主是怎么想的,当下便打哈哈道:对啊想通了,毕竟我们是好朋友,总不能一直都不来吧,刚好我最近闲来无事,把以前落下的都补上。 她是真心把褚蝉衣当朋友的,如果可以,她宁愿一直不让小伙伴知道真相,哪怕自己要一直以原主的身份交往下去,也是甘之若饴的。 见过褚伯伯了?你想为大公主拉拢丞相府吗?褚蝉衣淡淡一问,语气里充满打量,她因为爹爹曾获罪,所以在京中并没有什么朋友,有些别有用心的又不敢相交,和从前的齐予可以说是两个小可怜抱团取暖。 褚丞相大约也明白侄女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才尽量避着朝臣的子女,而空有名号却连实职都没有的国师府无疑是不用担心的,所以一来二去,两个小可怜才会走那么近。 可现在不同了啊,如今国师有了实职,齐予变成了大驸马,已经是天然的大公主阵营的人了。 但褚蝉衣却不想因此失去自己的好姐妹,所以才刻意去忽略这些改变,可是若齐予已经变了呢?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齐予神色一松:你想什么呢?我会帮大公主拉拢丞相府?就算我有那个心,我有那个本事吗?这两次我和丞相说的话加起来没超过五句,你瞎担心什么? 她知道褚蝉衣最在意的就是不要给丞相府惹麻烦,好在大公主的意图很莫明奇妙,绝不拉拢,很不错,她现在举双手赞成。 那就好,不然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帮你和褚伯伯说了。褚蝉衣也大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的神色都放松下来,艾叶却别有深意地看了齐予一眼,涉及朝堂之争,相较于没什么经验的褚蝉衣,她想得更多一点。 不管齐予有没有拉拢褚丞相,这一天天地往丞相府跑,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没那么简单了。 同样觉得事情不简单的还有褚丞相,在齐予第三次登门的时候,这位国之栋梁、百官之首终于坐不住了。 驸马来丞相府的用意应该不止是为了蝉衣吧?若是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