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队离开,她这么到处一走,太引人注目了。 回到自己藏衣服的地方,看着空空如也的假山缝隙,齐予心里一慌,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 八成是被公主府的人发现了,今天谁不知道那是她的衣服,发现的人肯定会往上禀报,说不定这个时候已经传到大公主那里去了。 大公主确实已经知道了,她看了眼满脸焦急的寒水:吩咐下去不要声张,暗中派人去城门盯着,再安排几个伶俐的在府中找一找。 她还是小瞧了齐予,原以为已经谈妥了合作,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是逃婚了,若实在找不到,就只能对外称病拖上一拖。 大公主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恼怒,原本只是想找个好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是个不省心的,若是被她找到了,一定要好好教训一番。 寒水低头,都怪她,竟然被驸马支开了,呜呜呜,她又失误了,丢净了一等侍女的脸。 驸马最好别让她找到,不然非得非得把人扭送到公主面前好好赔罪不可。 她们公主怎么这么惨,好不容易遇到个看顺眼的,竟然还逃婚了,可恶的驸马。 不得不说,此刻主仆二人的心思还是想通的。 而令她们想法一致的人,正躲在公主府的花园里,借着矮树丛的遮挡,默默等着天色彻底黑下来。 夜色越来越深,齐予也没有古人观天色断时辰的本事,只能估摸着大概是晚上十点多了,她悄悄躬身,朝着和大门相反的方向走。 按照常理推算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只要遇到墙,就爬出去,肯定能出公主府,只要出了府就好办了。 然后她遇到了一扇门,还有侍卫把守。 绕到侧面看着高高的院墙,齐予默默站定,然后陷入怀疑人生的漩涡,她低头,眼睛一亮,好在天无绝人路。 十几分钟后,看着被自己揭了一地的砖块,她扶了扶腰,把砖块又一层一层地摞在一起,然后踩上去,双手刚好可以扒到墙顶,借力一跃勉强爬上墙头。 用同样的方法翻过三道墙后,齐予欲哭无泪,怎么又是一处院子,这到底是公主府内的院子,还是别人家的院子。 她摸了摸红肿的手指,这古代的地砖怎么铺得这么牢,太疼了,这院墙也是,一个个的整那么高,简直就是欺负现代人不会武功啊。 歇了一会,齐予看着明显没有人的院子,此处应该不是公主府了吧,她心念一转,既然在是院子里,找到门直接出去不就行了,终于不用抠砖了,她可怜的手指。 想好后,她不再迟疑,开始找出去的门。 放眼望去,按照房屋的朝向,院门应该在右侧。 齐予借着月色小心往前走,因为精神过度集中,竟然觉得黑夜也没那么可怕了。 看到院门的那一刻,她差点喜极而泣,苍天啊,这日子太难了。 她加快脚步,一推门,紧接着尖叫一声,一声还没出来,齐予就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门外站着一个女子,手里提着一盏灯,映着熟悉的眉眼。 苍了个天,这不是反派大公主吗? 齐予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捂住嘴巴的手因为震惊或者说是因为惊吓,迟迟没有放下来,鼻子里隐隐闻到了泥土的味道,那是抠了一晚上的砖所沾上的泥土。 姑娘是何人?怎么会在我的院中。大公主眸中带笑,却不达眼底,她看着犹陷在惊吓中没有回神的人,眉毛微微挑了一下,有个词很好听,叫自投罗网。 姑娘?我?不是驸马?也不自称本宫?难道不是大公主。 齐予不顾胸口心跳如雷,仔细看着面前的女子,眉目如画,只是神情冷淡了些,哪怕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也依然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或者说是冷漠。 是那个反派大公主无疑了。 可现在是唱哪一出,她看着盈盈站立的人,思绪前所未有地转的飞快,没带面纱,没坐轮椅,所以是想隐瞒身份? 我说我是不小心误闯,你信吗?齐予嗓子发紧,声音控制不住地发抖。 大公主嫣然一笑:我自然是信的,既然这么有缘,夜色已深,姑娘不如就在此处歇下吧。 齐予手指一颤,小腿也跟着颤了一下,美人一笑,便是绝色无双,她却吓得仿佛是看到了吃人的女妖精:不了,我出来太久了,妈妈不,爹爹该担心了。 妈妈呀,救命呀,这位女施主是妖精。 大公主静静地看着齐予,月色和灯光的交映下,女子的脸色苍白如雪,一双惊恐不安的眼睛,难得地显出一丝柔弱来。 她嘴角一勾,道:听说公主府丢了只小狗崽,现在外面正找得热闹,这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