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是大舅南海雄的女儿南西娅,“我听说那个野生的丫头片子昨天就到了,这野生在外长大的人啊,就是没有教养,一点都不守时,竟还让我们都等她。” 她话一说完,便听见了脚步声。 他们循声看向门口,就看到爱德华拥着唐浅走了进来。 唐浅腰板挺的直直的,面对这些与她有血缘关系却丝毫不认识的陌生面孔,哪怕来之前唐浅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可真正面临时依旧紧张的说不出话。 直到她与南知的眼神对上时,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几分。 南知和唐浅的母亲眉眼十分相似,许是对方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善地冲着她笑了笑,以示鼓励。 南老夫人看到唐浅后,眼光便一直没有离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被激动的情绪所代替,尤其是当她看到唐浅的眉眼和她大女儿如出一辙时,浑浊的眼眸里蓦地有了泪光。 她唇瓣轻颤了下,手指抬了半天,却也只动了动,一看便知行动不便,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唐浅对上南老夫人灼热的目光,眼底闪过错愕。 这就是外婆,怎么会变成这样? “唐浅,这是奶奶,她的身体不太好,口齿不清,不过她很高兴并表示欢迎你回家。”爱德华低声道。 唐浅侧目看爱德华,福至心灵,读懂了他眼底的深意。 南家本就是龙潭虎穴,身为南家主母,自己的一言一行哪怕一个很小细微的细节都被放大警惕。 唐浅心情复杂,这就是她母亲的妈妈,都说她长的像母亲,可现在看来,她的母亲长的像外婆。 若是妈妈知道外婆此时的情况,想必肯定很心疼吧? 这背后有什么隐情,看来她还得找机会问爱德华。 此时坐在南老夫人旁边的三个舅舅,各怀心思打量着唐浅。 片刻,大舅舅南海雄清清嗓子,含笑道:“这就是流落在外的外甥女吧?长得和你母亲可真像。” 旁边的南海州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的五官长相偏阴柔,光是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儒雅清风的感觉。 他目光温柔的望着唐浅,“是挺像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舅南行宴,从唐浅踏入这里开始,便一直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浅面带微笑冲着他们微微颔首示意,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刚开始说她不守时的南西娅又开口了,说话阴腔怪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家的人,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这么贸然认回来。” 南西娅话刚说完,就遭到了南海雄的眼神警告。 南西娅撇撇嘴,平日里骄纵惯了,说话口无遮拦,“本来就是嘛,就算她是南家人又怎么样?她妈妈可是我们南家的罪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