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高兴了。 他轻飘飘地说:“那以后谁敢撞到本督怀里来,本督就杀了她。” 容宛失笑。 他敢杀贵妃宫里的人吗?好不容易在皇帝面前受宠,但杀了贵妃宫里的人,会让皇帝对他印象不好。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她不愿看见裴渡因为她去踩老虎尾巴。 容宛触碰到他骨节分明的手,又被他抓得更紧。 他的手好凉……是不是身子虚啊? 但是经历了上回,她觉得也他不像是身子虚的样子。 容宛被他牵着,突然耳尖红了红,低头走在后面。他身形颀长,像是在 扯着一个小小的姑娘。 一只大灰狼,叼着小白兔跑。 容宛却丝毫没有被他拉疼。一路出了宫,又坐上马车回府。 这会儿容宛和他坐一起了。她问:“掌印,近些日子没什么事情吗?” 裴渡懒洋洋地歪在马车里,撑着头抬了抬眼皮。 他道:“没有。” 容宛松口气,这回他有足够的时间陪陪她了。 容宛问:“我能跟在你身边做事儿吗?” 裴渡神色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随即,他笑道:“夫人想做什么?” 容宛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答应了,便问:“有什么事儿可以做呀?” “跟在本督身边很危险的,”裴渡又脸色一变,严肃道,“那么多案子要查,本督不想让你进东厂。” 也是,裴渡得罪了那么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杀了裴渡。 容宛沉默了片刻。 “好罢。”她垂头丧气地道了一声,也歪在马车上。 她只是不想每天都待在家里等他回来,她想和他一起。 一想回来,她又有什么本事呢?东厂个个都是高手,她一个小姑娘纯粹给他添乱吗? 容宛心里更难受了。 掀开帘子看外头,发现行人看见这辆马车跟见了鬼一样避开,心里不禁有些酸涩。 自己没到掌印身边之前,他应该很孤独罢? 以后有她陪他了,多好啊。 到了府中,容宛肚子也正巧饿了,正准备和裴渡一起吃饭。 饭菜摆上桌子,容宛有些发馋,夹起筷子便动手吃。 裴渡刚想坐下来,来顺却蹑手蹑脚地走到裴渡身边,欲言又止。 “掌印,有事要报。” 打乱了他的好兴致,裴渡皱了皱眉,站起身来跟着来顺出去了。 走到外头,裴渡问:“怎么了?” 来顺叹了一口气,不知当讲不当讲,还是道:“西南出了一件大案子。” 裴渡眉头蹙得更深:“要本督去查?” 来顺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低声道:“掌印,这件事情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渡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就别讲,本督回去吃饭了。” 来顺一时心急又跟过来,道:“这件案子,和夫人有关。” 裴渡停下了脚步。 他声音发沉:“和夫人有关?” 来顺点了点头,还是憋了一口气说出来:“前一段日子,将军府举家流放西南。但在西南,容将军疯了,突然在街上砍疯了人,不少人都死在他的刀下。被抓起来后,又砍死了几名衙役,还说要杀了陛下,将陛下骂了个遍。” 来顺又深吸一口气说:“陛下听了大怒,说是容家一家都没什么好人,把容家一家斩首了。” 说完,他不敢去看裴渡的脸色。 裴渡冷哼了一声:“容宛已经是我的夫人,不再是容家的人。若是陛下对她做些什么,本督也定要护她。” 掌印居然为了容宛,敢不要命和皇帝作对。 果真是情种啊。 —m.zzWTwx.CoM